“一定要把资料交上去。这下我可扬眉吐气了,光宗耀祖了,再也没有我小瞧我了。” “森林王国需要我。我离不开森林王国。这次,大家都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观点出色,理由充分,经验丰富,独树一帜,操作性更强。” “而且我还教会了许多徒弟呢。” 乌鸦沾沾自喜地飞着,一头就撞在树杆上,“是谁啊,没长眼睛。” 乌鸦不得不在树杈上停下来,定睛一看,还是树枝,“怪事,我乌鸦也会撞车?夜路走多了,也会头破血流?” 乌鸦可管不了那么多,继续起飞。它经过了猴子的办公室,心中大喜,正要把公文包抛下去,却又鬼使神差般地收了回去,“这真丢面子!” 乌鸦飞得高高的,“我乌鸦哪一点比它差?还能在它面前低三下四?瘦死的骆驼总比马大。尽管自己身无一官半职,一介平民。我的地位比它高出许多。我能和大王结拜为盟友,平起平坐,谈笑风生,推杯换盏。它敢吗?它猴子只能是望梅止渴,想都不敢想,只得远远地陪侍着。我知道,它飞跃山林秃岭之上,收集奇花异果;或穿行田野清溪之旁,遍尝百草小虫。了解人间疾苦,领略世俗风情。可我乌鸦从来没有在它那儿得到什么。除非到死,也得看我有没有这么长的喉管。”哇哇哇,乌鸦发出噪声,继续向前飞。 “大王,大王。”乌鸦兴高采烈地停在老虎头上的大树枝上,并不断地亮着文书,“你看,我的建议怎么样?” “一有好事,你就自个找上门来了,能报告都不喊一声。”老虎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工作,很不情愿地抬头,“乌鸦,不是有专门的机构处理这些问题吗?你怎么把文书传到我这儿来?这不是越级了吗?” “哟,你是大王哟,要我和你在一起工作,就不越级了。事情孰轻孰重都不分了。” “慢慢,乌鸦,你这张破嘴,指桑骂槐,得势不饶人。我服了你。什么时候得改一改。把文书放在我这儿吧,会处理的。现在我考虑的是,近段时间,状况很坏,又有一些动物莫明其妙地死去。这威胁到我们的生计了。这不只抓几只小家伙充饥。我的脑壳一直是咚咚直响。正好,你来了,咱们商量商量一下。” “大王,你就看看这个吧。目光放远一点,磨刀不误砍柴工,说不定这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原因。” “你若能解决问题,就不会跟着我混了。”老虎不以为然,夺过文稿,看了一下,便划到一旁,“咱们出去打猎,填饱肚子再说。” 乌鸦受到剌激,这可是它的心血啊,“大王啊,背受骂名之苦,我深有体会。只因我行事独特,常人不理解。但我不想有千古骂,更不想遗臭万年。这事儿拖不得了,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到时,谁都承担不起。大王是一国之主。心糸居民,应当鞠躬尽瘁,废寝忘食……” “你让我看不懂了,今儿这么积极。就是你在关心森林王国的大事?别个都是吃货?恐怕是你心中的小九九在作怪吧。” 乌鸦还得了,破口就骂了出来,“你这是舍本求末,损人利己,只顾着自己目前的利益。你是个大王吗?” “乌鸦,你真不是个东西,一边忙着发森林王国的灾难财;一边堂而皇之讨论救火逃生,普度众生,充当好人。你这个人,阴险歹毒!” 这下惹火了乌鸦,什么都不顾了,“人人都说伴君如伴虎,我就不怕。我说你只是一个草包,瞎胡闹。森林烧了多少?动物死了多少?你还坐在这个大堂之上,不亲自了解一下,净是胡说八道,暴君,暴君!” 气得老虎左右开弓,“滚滚!” 乌鸦毫不示弱,左腾右跳,“大王,我在这儿,你来抓我啊。” “不跟你玩了,我面羞。”纠缠了一会,乌鸦带着撕破了的文书飞走了。 猴子拿着乌鸦的羽毛,不禁感慨了起来,“这个大王,太横蛮了,难道这个建议重要不重要都不知道?竟然被它撕了个残缺不全。” 猴子又闻了闻气味,相当激愤,“这个乌鸦,连个招呼也不打一下,摔在我头上就走了,什么意思?”它气乎乎地甩在一边,“你是原来高贵的乌鸦?狗屎!目中无人,欺人太盛。本人大小也是个官,是处理这件事的。” “爸爸,您千万别这样,冷静,冷静,不要带着个人情感,心情浮躁,是处理不好问题的。这不,您休息一下。”小猴子也跟着着急。 “恼火,我没心思整理了。” “好,就让兔子叔来吧。它比您老要静得多,有条有理。” “它写的我还没看呢。” 兔子一边整理乌鸦的稿子,一边问,“猴子,请把人群头的稿子拿给我看看。” 猴子装腔作势,不停地挠着头发,“真的,人群的,我怎么没看到?” “不可能,人群头一定写了。他们高度关心此事,并认真积极。怎么,他们还鼓励许多别的动物积极参入。他们的发言稿一定是绝妙的,有许多新东西。说不定是我们森林王国一个再生的机会。” “你太夸张了吧。”猴子摇了摇头,“只是可惜。” “只是可惜什么?”兔子一本正经地问。 “哦,只是可惜,人群要指责老虎。老虎太多,办事不协调,造成这次抗的失败。高山上只能是一只老虎说了算。年年送贡品,哪有这么多?你瞧瞧,就算老虎不管事,我们这些大臣呢,也被他们通通抹杀,成了窝囊废。他们不是在闹事吗?” “这就要不得了。”兔子的话刚一落音,外面传来了一阵长啸。 小猴子惊惶失措地跑了进来,“老爸,大王说了,明天只讨论逃命的问题。” 兔子变了脸色。猴子累瘫在地,“朝令夕改,朝令夕改,奈何,奈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