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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歌曲的歌词?不怎么知道,现在的歌还真没有多少能让我记住歌词的。”今年25岁、在某股份制商业银行工作的程欣这样对记者说。 " j8 q2 r! Z2 Z. h9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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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没有让程欣记住歌词的歌,现在大街小巷都能听到的《香水有毒》就让程欣记忆深刻。 / z% Q3 n9 d( P& m: y
# T, R. ?4 c6 C1 S “这首歌是朋友推荐的,说什么歌词特火爆,我就从网上下载来听,还真是, 挺色情的。”程欣说,这首歌里说什么“擦掉一切陪你睡”,感觉太露骨了。现在还有很多人把这首歌作为手机铃声,每次听到都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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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x* w! C M 相反,过去的很多流行歌曲却让程欣觉得很舒服,“仔细想想歌词,觉得还是挺有味道的,能经得住反复琢磨。怎么现在好的歌词越来越少了呢,好像歌词越是无聊,歌就越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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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程欣有这样的感觉,很多人在谈及流行歌曲的时候也都有类似的感觉。在报社工作的沈编辑做得更绝,当她打别人手机时,只要听到对方的彩铃是那些网络歌曲,就会愤怒地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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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1 r" c; T1 N( `) V 为吸引眼球,有意往低俗路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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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d! }; a% K0 T" |0 l+ ^4 p 这两年,已经有不少流行歌曲屡屡被网友指为低俗无聊,甚至色情。《老婆老婆我爱你》、《老公老公我爱你》、《香水有毒》、《QQ爱》、《两只蝴蝶》、《老鼠爱大米》、《求佛》、《狼爱上羊》、《那一夜》等等广泛流行的歌曲,都曾被批评为低级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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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歌曲本身来说,歌词低俗情况一直都存在。”著名乐评人科尔沁夫说,但这些年网络音乐兴起之后,调动了相当一部分市场,因为这样的歌看起来比较“草根”,更容易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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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尔沁夫看来,过去国内流行音乐的市场比较小,正规的音乐公司不会去制作歌词低俗的歌曲,过去的歌手少,要求也高,一年不见得能出一个专辑,所以每次创作都投入很多。而现在伴随着网络音乐的兴起,音乐制作的门槛降低了。通过网络,很多创作者随便写首歌就能让很多人听到。为了吸引眼球,有些人在创作的时候开始有意往低俗的路子上走。 . Q# Q2 b1 }. I3 `2 \+ I
$ B5 f& O! `( J& x/ c; k “现在的问题是,太多的人急功近利,创作歌曲时首先想的是怎么能出名,所以不惜用低级的方式来迎合一部分受众的关注。”科尔沁夫说,由于有争议就能吸引关注,有些创作者就干脆怎么有争议怎么写。一旦引起争议,歌火了,创作者也赚足了眼球。 , W0 l3 K+ U- K# O5 |# _
$ ?$ o! W7 h5 W9 y7 o5 W 近年来,受网络音乐、无线音乐的影响,唱片市场已经开始走入低谷。科尔沁夫告诉记者,现在唱片是越做越不赚钱。与之相反,网络音乐的盈利开始出现迅猛增长。有统计显示,2006年网络歌曲就盈利了50亿元人民币。这些都在某种程度上刺激了部分创作者在创作时放弃高雅,追逐低俗。 ! f. N$ j8 T7 [* ?" ?, M
: q5 S6 o7 k( a$ C" _- n& Q/ ] 在北京,曾有小学校长因担心一些歌曲歌词低俗而不允许学生唱那些歌曲。这位校长觉得,一些歌曲表达两性之间的爱,并不适合培养青少年乐观向上的精神,但有些流行歌曲歌词积极向上,则是完全能够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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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3 s9 @5 B! |$ U+ @ 2006年年底,歌手杨坤在北京对媒体表示,称网络歌手是“牛鬼蛇神”,网络歌曲“让内地的音乐倒退了十五年”、“残害了下一代”。尽管这种批评可能只代表了杨坤的个人观点,但大量低俗歌曲的存在,使得一些网络歌手自己也承认,有些网络歌曲太粗俗,“简直不能算是音乐”。 : N# W. l9 L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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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环境已经不‘文艺’,而是‘娱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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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是抒发感情,好的歌曲让人感动,好的歌词让人回味无穷,带给人们的是感情上的审美享受。”知名出版人、文艺评论家解玺璋这样说。 - P3 R F, J5 @% ]5 { {% U
8 z8 l# N4 v7 C 在中国音乐家协会江苏省分会会员、解放军理工大学的范忠东看来,在过去,好歌比比皆是。比如罗大佑的《童年》,“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人们在这样的歌词里,体会世事变幻的无奈与迷茫,和对昔日的无限留恋与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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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忠东觉得,优秀的词作者,能把他(她)对社会的认识和理解,对人生的感与悟,对生活的爱与恨,对社会变化的悲与喜,统统化为音乐,化为歌声,由心而动,去表达人们的悲伤与无奈,表达对中华民族优良文化传统的怀念和留恋。这正是这么多年来优秀音乐人如罗大佑、李宗盛等始终为大众所喜爱的原因。 / h5 {8 Q1 {- ~8 X& ~0 o- k,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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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上,内在的美为上品。”范忠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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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的社会环境已经不‘文艺’,而是‘娱乐’了。”著名音乐人、华纳唱片中国区前总经理黄小茂觉得,歌词创作的低俗化比较普遍,而这种低俗化跟整个社会环境有很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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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小茂觉得,互联网时代给社会出了一个大难题。明星正面的东西没有人关注,负面的东西却引人入胜。太正面的东西没有人看。为什么现在大家喜欢这种低级趣味?“是整个社会的问题,大家都有猎奇的心态。” / Q9 e8 u0 p4 L3 p7 [3 X) F
" s# S, E+ R1 p0 p “网络开发了人性中较为低级的一面。对歌词创作者来说,现在注重的是引人关注。”黄小茂说,很多创作者不是不知道什么是低俗,而是有意为之。这样的事情放在10年前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 ^9 S' a* z5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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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歌词创作的低俗化,黄小茂认为媒体也要负责,很多媒体也是追求眼球效应,只追求商业目的,客观上为那些低俗的歌曲创作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看看那些娱乐新闻,有多少是有价值的?大多都是刺探别人隐私,如果不是天天去追踪名人隐私之类的话题,创作的风气会出现大的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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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释放不等于低俗色情 0 v9 D' |$ X! H/ A)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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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流行歌曲,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看法。在某外企工作的小章觉得,流行音乐的消费并非一个层面,有一部分受众喜欢的在另外的受众看来却是低俗的,“像很多乡间流传下来的小调什么的,其内容怎么都说不上高雅,却深受当地普通人的喜爱。过去很火的《纤夫的爱》,里面唱‘让你亲个够’,有人说是感情的直接表达,有人肯定会觉得不雅。” % r) M8 f' ?0 s
" A/ b& \' M M+ u9 _ 小章认为,如果旋律好听,歌词也有底蕴,这样的流行歌曲肯定更受欢迎。 ' b' ]2 |8 o% e# ?! |4 l4 a
" h. I! ^3 f! E4 h0 r: C, D4 K 最近一段时间,本报不断收到读者来信,表达对当前流行音乐的看法。读者王艳华、朱凤丽就来信表示,流行歌曲虽然大多以情感为主题,但情感释放不等于低俗、色情,如果歌词内容渲染了这些低级层面的东西,就是一种文化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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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位读者表示,恶俗歌曲流行的背后必然有其内驱力。首先,流行歌曲必然会以商业目标作为价值取向,衡量其成功的标志是“市场效应”,所以为了片面的经济效应,为了迎合一部分人低层次的心理需求,歌词不可避免地会产生媚俗取向。此时歌曲的衡量标准是能叫座就行,歌词的艺术性被自发的市场扭曲了。 2 K4 n U1 H4 w
8 Y1 E. z* F# U' \) u) \ 其次,是部分听众的非理性需求。一首歌曲是否成功,不仅取决于词作家、歌手,而且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听众。一些文化水准不高的听众常以追求新异刺激,获得感官享受为主导动机,沉迷于低调、庸俗、流氓歌曲,并为其盛行摇旗呐喊。 / c1 m+ H; e8 \
) b* D5 V8 ^8 T z# m 这两位读者举例说,张韶涵的《隐形的翅膀》就是一首不错的流行歌曲。“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每一次,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我飞,飞过绝望。”每个人都有一双隐形的翅膀,那就是心中不灭的对生活的希望,歌词告诉青年人要坚强地对待人生的无奈,这样才会实现人生的奋斗目标和价值。 ; A4 b2 X) ~% d! S H- ^: `
- x3 `5 H' C2 ~5 ] ] “流行歌曲在文化偏离上也会产生某种程度的‘晕轮效应’,使偏离不断被放大、扩散,导致部分青年精神萎靡,素质下降。”这两位读者表示,一方面要鼓励歌词创作内容健康、积极向上,另一方面要对一些内容粗俗、恶俗甚至流氓的歌曲进行整顿。 (记者 李松涛) : z0 k8 c7 m; B4 X3 T6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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