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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散文] 三个词条——关于谢宝光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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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w130140 发表于 2017-10-10 06:27: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三个词条——关于谢宝光的散文



江西文学新人辈出,近年来,一批80后、90后的小说家、散文家、诗人不断涌现。他们频频亮相于全国文学杂志,构成了江西文学的新一代。

为了培养江西青年文学人才,奖掖江西文学后进,壮大江西文学创作队伍,让江西文学创作力量呈现良好的梯次结构,推动江西文学良性发展,江西日报副刊部与江西省作协合作开办“锐力·文学江西”栏目。我们期望通过这个栏目,关注年轻作家的创作,帮助他们更快、更好地成长。

谢宝光说:“我很希望自己的写作是这样一条无人野径——不指望它通达何方,也不期待沾上太多足印,不兜售廉价的诗意,不以灵魂做交易,不问众声喧哗……比如野径。潦草而安详。没有地名指示牌,不被山下的绳墨承认,无人,山上只有树叶与羽翅在颤动。”倘若选择这条人少的路,此路一定荒草萋萋,十分幽寂,绵延无尽头,恐怕难以再返回。

谢宝光说出了他对散文的态度与观念以及对散文的价值判断。最近读到了这位90后作家的散文集《捡影子的人》,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部集子在某种意义上是谢宝光个人的精神史,无论是“没有地址的生活”,还是“词与物”,其中诸多篇什基本上是他的生活与精神路线图。

温度

谢宝光的散文写得冷峻而客观,画面感极强,触及了社会历史与当代生活。首先是个人的精神抱负与社会担当,在个体的本能和对冰冷世界的观望中,完成了个人的“内化”与叙述;然后以“他者”“局外人”“异类”的表达,实现了文本的诗意与悲怆互为映照的关系。在《我在皋塘村》中,作者以“我”的视角描摹在皋塘村的所见所闻。虚虚实实,以夜晚这个小切口进入,抵达更广阔的空间。接着,对一个梦进行详尽的书写。其中还讲述了另一个人的故事,都与“我”对日常生活的解读有关。至此,“我”作为一个隐形人(其实芸芸众生也是隐形人),其生活状态可窥一斑,无聊、灰心、颓废,隐形在众生之中。在场主义散文的目的是“去蔽”,而“去蔽”是为了更好的“敞亮”与“本真”,谢宝光在这种“敞亮”与“本真”中强化了个人的自觉与对人性的勘探。

而《繁殖的圆弧》对孕育中小生命的疼痛与撕扯,在生与死的对比中,“我”轻易就成了“躲藏在红色毛毯中的另一个我”。这种互文方式,既充满叙事的张力,也上升到了哲学的高度。在《我没有地址》中,作者沉浸于语言的诉说,是言辞的“骨头”,肯定了语言形而上的力量。还有《数独》《苹果与猜谜游戏》《暗示》《暗格中书》《从一只马桶说起》诸篇,其语言都冷峻、严肃,甚至寒彻,但有温度,正是这些微的温度令人怦然心动。《我在皋塘村》中:“这个想法像一束火,温暖了我一下,同时也在我的假想中温暖了他们父子三人。虚构的火热情高涨地在我内心某个部位燃着,燃着,直到我回到皋塘村简陋的居所。”在《僧袍下的人》中:“阳光透过窗柱在地上画出这些衣物的影子,衣物很旧,像重复洗晒了一个又一个朝代,影子也很旧,好像永远是这样软塌无力的形状。我感到一种寂静又永恒的美好。”

温度是一种感觉,标明了内心的长度,更有力量。谢宝光散文的温度表现在对日常生活进行详尽的书写中。当下,很多写作者都在复制着普遍的现实和可疑的生活,甚至他们的卑琐、趣味、经验也是雷同的,但谢宝光却与之区别开来。

修辞

一个作家选择什么样的语言,这跟他的经验、旨趣、主题、阅历、能力相关,什么样的语言决定了其文本的结构与气息。谢宝光的语言富有书卷气,擅用长句,十分黏稠,在漫不经心的铺陈中,语言的密度与硬度扑面而至,有时还刻意保持了修辞的繁复,甚至导致叙述话语与日常生活的脱节,但一系列生活的表象总是呈现在特定的画面中,纤毫毕现。《我对蟑螂没有研究》,几乎达到了语言的极至,作者全方位地调动语言功能,兀自沉浸在自我的言说中,不管不顾,如脱缰的野马。近两万字的篇幅,走火入魔地叙述了由蟑螂衍生出的各种歧义与引申的逻辑。笔触细腻,体验入微。如果把该文当作小说来读,也许会更有意趣,似乎是舒尔茨与卡夫卡的混合体,荒诞与怪异,失真与抽象,夸张与伸缩,复杂与单纯,心理与表象,跳跃与衔接,二者之间仅一步之遥。“惚兮恍兮,其中有象啊!来,跟着我,屏息静神,一步步,弩开你们的嘴巴,运气,将舌头、喉咙、上颚、颧骨、咬肌、唇、齿、肺、丹田全部榫接在一起拧成一股绳……”“他们翘首仰望,他们怒气腾腾,他们像流着哈喇子觊觎天鹅肉的蛤蟆,他们像在垃圾场迷失了很久的苍蝇,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信仰,他们,前赴后继、削足适履、勾肩搭背、妻妾成群,不断从东方、西方、垃圾街、光明巷、五金店、酒肆、茶馆、客栈、衙门、商铺、药房……涌来!”于是,种种歧义夺门而出,造成了种种匪夷所思的景观。

谢宝光用语言探索了散文的多种可能性,它涉及散文创作的要义,通过无遮蔽的敞开,可达语言的无由之境。

气象

罗兰·巴特说过:“好的作家是把生命变成一种命运,把记忆变成一种有用的行为,把延续变成一种有方向和有意义的时间。但是这种转变只有在社会的注视下才能完成。”照此,谢宝光亦自觉地把个体的精神世界与个体的无意识活动放置在了当下大视野中来关注、观察和书写,因而,他同样获得了某种社会学的深度。纵观谢宝光的散文,他并非一味地沉浸在修辞的言说中,而是透过事物表层抵达其背面,找出阴影的部分加以陈述。比如《向厨房撤退》《女人可以有故乡》《风是一把解剖刀》《非规则叙事》《抽象的门》《旅馆主义》《两棵树有话要说》《去铁轨上看火车》等篇什,无一例外体现了这种社会学的深度。

从谢宝光目前的散文来看,他显然具备了更大的气象,锋芒所指——层层剥开日常生活的病理,重建个人内心的道德秩序——其寓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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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148228 发表于 2017-10-16 08:48:44 | 显示全部楼层
欣赏了,谢谢楼主发布啊 ,我收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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