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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 让世界短篇小说大师 充实我们的碎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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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一玫瑰云 发表于 2016-5-2 19:27: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快节奏的当下,人们阅读的时间越来越少。在排队或者坐地铁上下班的这段鸡肋时间里,读点什么好?或许,你可以选择一个优秀的短篇小说。
  近两年以来,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和上海九久读书人联合策划出版、王安忆撰写总序的一套“短经典”丛书,在陆续推出的过程中,受到了读者的持续关注,如今已出到了第27本,这在出版界成了一个大事件。
  作家级别
  世界短篇小说大师
  一对兄妹孤零零地住在一所大宅子里,每天打扫卫生、做饭。此外,妹妹整天坐在房间沙发上织毛衣,哥哥则在每周六会去市中心帮妹妹买毛线,顺便问问是否有新进的文学书籍。年过四旬的两人,心中都有一个隐忍不发的想法:总有一天,他们会死在这里,不易亲近的堂表兄妹们会接手这宅子,将它推倒,靠地皮和砖头发大财。最终,宅子却被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占了,两兄妹只好走到大街上。
  《被占的宅子》——这是拉美“文学爆炸”主将之一,短篇小说大师胡利奥·科塔萨尔《动物寓言集》里一个非常简单的故事,简单中又透露出无限可能。该书是“短经典”系列中的一本。
  “短经典”是一套系列丛书,目的在于推介现当代外国优秀短篇小说。每本都很薄,从2011年至今已经出了27本。丛书主要策划人、编辑、九久读书人公司的资深编辑彭伦介绍,目前为止,每本书的累积销量大约为一万五千册,市场情况挺好。
  早在“短经典”之前,九久读书人公司就策划出版了科塔萨尔的短篇小说《万火归一》,“反响不错,这次我们又推出了他的两本短篇小说《动物寓言集》和《游戏的终结》。像这样的世界短篇小说大师级的作家,在中国,他们的作品却出得很少。”
  有意思的是,《被占的宅子》这篇小说的灵感来源是科塔萨尔的一个梦。“我独自呆在一幢有走廊和拐角的古怪住宅里,一切都很正常,但我不知道我在梦中做什么。在某个时刻,我听见从拐角深处传来一个很清楚的声音,这就是噩梦的感觉。某种东西使我产生一种只有噩梦中才会有的恐惧情绪。于是我赶紧关上了门,把所有的门闩都插上……最后我怀着噩梦的痛苦感醒来。”盛夏一个炎热的早晨,七点钟,醒来后的科塔萨尔,穿着睡衣,既没刷牙也没梳洗就走到打字机前,写下了这个故事。
  对于复制梦境的写作,作家柴春芽说,自己也有类似的经历,他会把很多梦的情节写到小说中去,甚至还下功夫研究过梦,在柴春芽眼中,不仅是生活有生活的逻辑,梦也有梦的逻辑,“当我们醒来的时候我们以为很荒谬,可是在梦里面你会发现是很真实的”。科塔萨尔在接受采访时对他这个“噩梦”做了分析,并赋予其政治含义:我们的家园被侵占,我们还被逐出了自己的家乡。
  作品创意
  无数故事匪夷所思
  与科塔萨尔早已闻名世界不同,威尔斯·陶尔是位年轻的潜力作家。他的作品在《纽约客》、《哈泼斯》、《巴黎评论》等刊物上发表,并获得了极大的关注和肯定。彭伦透露,这样的作家也是他们引入“短经典”的目标。
  威尔斯·陶尔在小说《一切破碎,一切成灰》中,讲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鲍勃本来可以继承一笔可观的遗产,但之后他捅的三个篓子让他的生活跌落至谷底:烂醉后去上班,在建房工地犯下灾难性的疏忽,事后立马丢了工作;开车撞断律师的下巴,遗产都赔了进去,还欠下二千美元;搞外遇被妻子发现,被赶出家门。之后去叔叔海边别墅“重整旗鼓”,偶然的机会徒手抓住一条美丽的鱼,慢慢养了一缸鱼,与邻居一对夫妻相处不错,三个人一起在海里游泳。身心调养差不多之后,打电话回家请求原谅,竟然发现叔叔在自己家里,而精心养的一缸鱼也被一只海参毒死。在打算杀掉这只海参报仇时,鲍勃心软,把它放回海里。故事结束。
  小说中充满各种细节,比如妻子发现丈夫偷情,源于她看到汽车储物箱上方的挡风玻璃上有个女人的脚印,但与自己的并不吻合。故事的结局也高度开放,甚至说结束得有些匪夷所思,让人无限遐想。
  正如书中所说,“生命像故事一样,正在被诉说着。可令人揪心的,也是最有魅力的情节,莫过于人生过半,却精彩地戛然而止”。一系列没有终点的故事,让人困惑,又勾起好奇,“短经典”系列中的许多作品,都有类似的特质。威尔斯·陶尔这部出版于2009年的小说,当时曾被《时代》周刊评为“年度十大好书”。2010年,威尔斯·陶尔被《纽约客》入选“四十岁以下的二十位新锐作家”之一,并获得纽约公共图书馆“幼狮小说奖”。
  彭伦说,“短经典”纳入的主要是当代作家,大多都还在世,还在版权保护范围之内,“这样就可以保护作品的独家性,其他出版社不能出版,只有我们能”。为了保证独家性,彭伦将那些“公版”的短篇小说大师排除在外,比如海明威等,因为每个出版社都可以出这些人的书。
  书评人思郁对这套丛书评价很高,“他们选的作家都比较经典,短篇小说写得比较好”。思郁同时指出,之前,国内在出版外国短篇小说上,有很多问题,“数量就比较少,质量上又良莠不齐。在国别上照顾得也不是很到位,就是集中介绍几个国度”。
  在思郁眼中,“短经典”丛书的出版方式,更具规模化,而且都是短篇,特色鲜明,容易形成话题和影响力。“这也是服务作者的一个方式,如果是单本单本的出版,短篇与长篇相比还是有弱势的,单本的书籍很容易在市场上湮没。”彭伦说。
  在选书上,除了已经是享誉世界的大师级短篇小说巨匠以及“潜力股”年轻作家外,那些又写长篇也写短篇的文坛巨匠,也在选择范围,只不过他们的短篇小说少为国内读者所知,比如著名瑞士德语作家迪伦·马特。说到他,中国读者首先想到的是他的长篇小说《法官与刽子手》,而他的短篇小说同样惊艳。
  “短篇小说往往是在偶然上做文章,但这偶然却集合着所有必然的理由”,“小说不就是自圆其说吗?”对比长篇,“短篇一旦开头就必须规划妥当,不能在途中作无谓的消磨……尽可能地简单,但却不能再行简化。”这是著名作家王安忆在“短经典”总序中说的一段话。
  “好的短篇小说有一个定义,就是优雅”,迪伦马特的《抛锚》毫无疑问就是这样一篇好小说。
  《抛锚》既是这本小说的书名,也是其中一篇小说。推销员因汽车抛锚这个偶然性原因,不得不夜宿退休法官家中。晚上,法官的老友,两位退休辩护人、检察官,一起来玩模拟审判来客的游戏。推销员在其中扮演杀人犯的角色,开庭之后,他开始为自己辩白,但随着审判的继续进行,他逐渐相信,自己有罪,并在故事结束时,上吊自杀了。
  故事里没有任何血腥杀戮的场面,也没有所谓的真正的罪犯,有的只是专业的前检察官和前法官利用人的心理剖析“罪恶”,最终导致推销员要求“法庭”判决自己死罪,这似乎荒唐不经,但却在小说建构的世界中自圆其说,将一个产生于假想之中的前提繁衍到结局。
  写作视角
  短篇对作家的要求更高
  “所有这些怪人啊,还有在他们中间一天天好转的我。我从不知道,从没有哪怕幻想过一瞬间,世界上还存在一个地方,可以收留我们这些人。”这是美国作家丹尼斯·约翰逊小说《耶稣之子》最后一篇《贝弗利休养所》中的最后一段话。
  一个瘾君子在戒毒的同时在一家休养所里编辑内刊,回家的路上偶然偷窥到一个女人浴室里的裸体,故事就是从一个偷窥者的视角描写一对夫妻的生活。最终偷窥者在感受到两人之间节制、宁静的生活之后,深深震惊,继而“开始学习过清醒的生活”,之后“体能一天强似一天,模样日趋恢复,精神逐渐振作”。
  本书共有十一个短篇,以看似混乱的叙述风格,映射了美国几个乡镇青年的精神状态。讲述者像是好几个在相同地点出现的年轻人,实则可能是同一个人,采用的又是第一人称的讲述形式。“短经典”系列中的作品,作家写作的视角都各有不同。
  作家阿乙在分享自己的写作经验时,曾深入探讨,他认为选择最合适的视角与人称很重要。“视角就是你用什么一个角度来讲,你是在阳台上看着这个事情,还是在仰视这个事情,每个视角带来的结果不同。比如街上发生的一起杀人案件,你是打算通过一个在阳台上晒衣服的人的目光来讲述这个故事,还是想从地下室一个人的仰视来讲,甚至以一个死者的视角来讲,这都是视角。”
  小说用第一人称,“用‘我’来写,就会自由一些,但是容易口水。而使用第三人称,则会比较克制,写着写着,也容易捉襟见肘”,同时阿乙表示,如果使用第三人称写作,他起名字,已经到了一个境界,“我每次去吃粥,餐厅里有一份内部的报纸,每期都会有一个获奖员工,我每次都会把他(的名字)顺走,因为我每次写的都是农村小镇的,那些打工来的都是农村小镇的。”阿乙在采访中指出,他曾经想用的名字,就来自报纸上。
  说到小说的创作,评论家李敬泽认为,短篇小说比长篇小说更具艺术性和艺术难度,对作家的艺术水准要求也更高,“短篇小说,毫无疑问是特别精粹、富于艺术感的形式,长篇小说有很多非艺术因素在起作用,题材、话题性等都有可能使长篇更受关注,短篇某种程度上说,主要依靠自身的精粹,它所能达到的艺术性,它对生活的概括和表达等”, 对于“短经典”的出版,李敬泽强调能够引导读者喜欢和热爱短篇小说,这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作家经营
  “我是为读者写作”
  中国的很多读者对于爱尔兰作家科尔姆·托宾,已然不算陌生,2009年到2011年间,他三次造访中国。对于写作,托宾有很多自己的习惯,比如说写作时,还是坚持用手写的方式,然后把书稿在打字机上打出来,“我喜欢墨水,以及纸张带来的直接感和亲近感。手写的笔迹具有一种纹理,可以说饱含了感情与个性,这是打字无法具备的”。
  比如他从来不读有关自己作品的书评,在托宾看来,书评是写给读者看的。一本书写完后,它属于有可能阅读它的人,而基本上与作者无关。作为作者,你的工作是制造一个客体;它可能耗费心血与情感,你可以踌躇满志,严肃地把它当作一种沟通交流的桥梁。但真正拥有它的不是你,是读者,“我是为读者写作”。
  “短经典”系列中有两本属于托宾的作品,《母与子》和《空荡荡的家》。《母与子》以亲情为主题,这本小故事大多以爱尔兰和西班牙为背景,里面有形形色色的母亲与儿子。而在托宾本人看来,他的小说里没有快乐的人,他笔下的人物常常陷入沉默、隐忍、克制的状态,而曾经从事新闻工作的经历让托宾对读者有了敏锐的触觉,也使得他学会观察现实生活。
  《母与子》中《一首歌》的创作就是来自于真实故事,“当时我正和朋友们坐在爱尔兰的一个酒吧里,我们透过玻璃窗看见某人走过来,我们正在谈论这人多年来都没见过自己的儿子,现在这个儿子已是著名音乐家了。那一夜,我们看着这儿子演奏,但他并不知道他的父亲此刻正看着他。在小说里我将这个素材改成母与子的关系:母亲走进酒吧,儿子认出了母亲,但母亲并没认出儿子,因为她离家时儿子还只是个小男孩,如今母亲在那高歌,儿子则在旁边看着……两人在这一瞬间交汇,他是不是应该上前和母亲相认?但在我的故事里,儿子什么事都没做,演出结束,他坐回车里,故事就这样结束了。”
  托宾通常在节制情感的过程中让情绪自如流动,“人们压抑情感,无法表达或不愿表达期间的戏剧过程,通常‘没什么可说’有更大的力量,读者将从沉默中取得这种戏剧性。如果你想拿戏剧性做文章,故事可能会失败,比如母子团聚之类的结尾。”
  采访中彭伦表示,除了科尔姆·托宾以外,公司还陆续邀请了英国的年轻作家西蒙·范·布伊和另一位爱尔兰作家威廉·特雷弗来中国,“之后还会邀请更多的作家来中国参与互动,我们想做长销书,只要公司不倒闭,这一系列就会一直做下去。而且我们更想注重整体经营,不是一本书一本书地经营,而是经营作家,比如科伦·麦凯恩,我们已经在出版他的长篇小说。”
  狂野之夜
  大师级作家的最后时光
  翻看美国小说家乔伊斯·卡罗尔·欧茨的《狂野之夜!》,五个惊异绝伦的故事分别幻想五位大师级作家爱伦·坡、狄金森、马克·吐温、詹姆斯和海明威等人生前的最后时光,剧情根据传记史实编造,通过模拟个别作家的独特文风写成,书评人唐山指出“写海明威,就有海明威的瘦硬,写马克·吐温,就用玩世不恭的口气,多姿多彩中饱含犀利”。作者被认为是1960年代以来最重要的美国小说家之一,也是多届诺贝尔文学奖热门人选。
  《狄金森仿真人》,描写的是其中唯一的女性艾米莉·狄金森,整体创作参考了狄金森的诗歌与书信,视觉形象描绘的依据则是杰罗姆·林布林的《阿默斯特的狄金森一家》摄影集。
  在狄金森有生之年,她一直蒙着神秘的面纱,其作品也未能获得青睐,逝后才得以出版。她的一生与孤独为伍,终身未嫁,一生没有离开家园。小说中的她是一个由计算机操纵的超仿人偶,被一对孤独的夫妻买走。她的控制程序完全是根据原型特点定制,躲躲藏藏不愿见人,寡言少语,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同时身在世俗里,她又要做家务帮工。太太被“狄金森”我行我素的姿态吸引,想和她交朋友,而丈夫则因为机器人打乱了居家生活的常规而想强暴她,最终太太与“狄金森”一道消失,留给丈夫的是更深的孤独。
  狂野暗夜里埋伏着大师们晚年的失望、隐痛、不堪和无奈。有些读者在读完之后,还特意去挖掘那些名家的传记和隐私,发现小说中的很多内容确有出处,但在本书的导读中,作家黄梅指出,“这些故事所依赖的可能性不在于有史料暗中支持,更在于作品对于人性和社会的穿透洞察。有人评论说,这些‘摧割、铭心、感人至深’的故事‘直抵深层心理……让读者透不过气来’。”
  当然,卡佛的《我打电话的地方》、雪莉·杰克逊的《摸彩》、洛丽·摩尔的《美国鸟人》、高特罗的《死水恶波》、加帕的《东区挽歌》……也同样各具特色。值得一提的是,“短经典”涉及到的作家国别不再只停留在欧美,阿根廷、摩洛哥、印度、智利、津巴布韦也有作家作品收入,“希望读者能够了解更多国家的作者,而且若你要了解一个国家,特别是那里人们的生活,通过文学阅读是一个最好的方式。之后我们出版作家的范围再将扩大,包含俄罗斯、澳大利亚、加拿大等,今年9月还将要再推出10本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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