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岁的布鲁泽塞接着说,打保龄球的场景倾向于出现在失败的影片中。因此以统计学观点来看,在剧本里写保龄球情节是不明智的。“被诅咒的超级英雄始终不如守护者式的超级英雄叫座,”就是像超人那样扮演保护者角色的英雄,他补充说。
他的建议会发布在一份20到30页的报告中,其中可能包括小的改进,也会有大的改动:例如,角色如果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同伴,会引起更多人的共鸣。
好莱坞把写作顾问称为剧本“医生”,他们一直在电影生产流水线上默默工作。但很多顶级剧作家——那些在行业内获得了尊贵地位的翘楚,虽然他们在很大程度上并不为普通大众所熟悉——拒绝布鲁泽塞用数据来侵犯他们的作品。
“这是我的死敌,”剧作家欧·帕克(Ol Parker)说。他的电影作品包括《涉外大饭店》(The Best Exotic Marigold Hotel)。“这是创意的敌人,只是在企图模仿之前取得过成功的东西。这只会导致越来越乏味的同质化现象,一股脑儿地都去做大路货。”
帕克吸了一口气。“这样说吧,只要我觉得对我写的电影有帮助,我会去听取我奶奶的建议,”他说,“但这东西给我的感觉是,制片厂会先听我奶奶的,然后再听我的,这太可怕了。”
但大量制片人、制片厂高管和大型的电影投资机构不同意这种看法。他们已经悄不作声地雇佣布鲁泽塞的公司分析了大约100个剧本,包括《魔境仙踪》(Oz the Great and Powerful)的早期版本,该电影在全球范围内的票房已达到4.848亿美元。
众所周知,受众研究是能够拯救一部电影的,但同样,它也曾提供了一些广为人知的错误判断。意见调查——它被一些对其颇为不屑的导演称为“白痴卡片”——结果显示,《搏击俱乐部》(Fight Club)将成为本世纪的失败之作。但是该电影却在全球吸金1亿多美元。
然而,随着制作电影的成本越来越高,好莱坞也比以往更加依赖调查研究来减少猜测的成分。而且,制片厂也已缩减了用在内部剧本创作上的开支。在向制片厂推销时,布鲁泽塞还把剧本分析称作一种“逃跑躲避”技术,“当‘要是电影不卖座可别赖我’这种对话不可避免地出现时”可以派上用场,布鲁泽塞的网站上写道。
布鲁泽塞强调,他的剧本分析不是机器完成的。他的报告依赖数据和调查结果,但是在评估剧本前,他会和作者或者合著者们会面,“聆听并理解其创意,这样才能将我们的分析置于具体语境中,”布鲁泽塞说。
然而,对于自己专注于商业效益,布鲁泽塞也不觉得有什么错。“我明白写作是一种艺术,而且我对此有很深的敬意,”他说,“但是,你越早开始试验和研究,你制作的电影就会越成功。”
千年电影公司(Millennium Films)总裁、布鲁泽塞的客户马克·吉尔(Mark Gill)说,实际上该服务让作者能更好地掌控他们的作品。传统的测试通常是电影快完成的时候进行的,编剧通常不会参与。在剧本测试中,作者仍能掌控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