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车----之第七章 那些事儿 中篇写实小说

后来呢，我们就时不时地听到大师说有什么什么事儿经常去小区里。06年过了中秋，也就是在大师闲侃时给我和小仔儿讲了他和风骚娘的故事之后没多久，大师就在我们之中消失了。手机号也停用了，有的哥们儿就说，八成是那家伙风流事做多了，不知被谁家女人的老公给打了闷棍，塞到下水道里了吧。有的说有可能是回到密云干正当生意去了。总之，都一年多过去，我们这帮人里谁也没有见过他。最最可信的一种说法是他从风骚娘那里骗了一笔钱，带着他老婆跑到外地开美容院去了。这种说法是老党猜测的，因为，在大师消失后的一段时间里，风骚娘出来找过好几次，还问过老党知不知道大师的去向和联系方式，说王新还借着她的钱呢！老党就笑，说真的不知道，这帮人也找他不着哩。到现在，大师和风骚娘的事儿早就被我们私下当作了笑料，只限于这一拨儿黑车司机们。
有时候，我们这帮子人就凑在一起去小饭店里喝酒。酒足饭饱之后，那几个年级稍老的家伙就开始谋划着去哪里放松放松？有的说去太阳宫吧，那里美发厅忒多，暗地里全是出卖肉体的小姐；有的说清河小营那边也成，价钱很便宜，三五十块，就是年纪大点儿，三十左右，江西的多。得到大多数的支持，开着两三辆车几个人挤进去，就朝着目标方向出发了。酒呢，我是跟他们喝过不少次，只要他们一招呼我也就不好推辞。其实，我的酒量说起来丢人，两瓶啤酒准晕，三两56度的二锅头就人事不省地哧溜到桌子底下去了。吃饭喝酒也就是一个意思，只为了不让别人说我独，不好相处。至于那些事儿，三十多年了，至此除了自己的老婆外我真的没有碰过别的女人。这不是说我这人有多么多么的正经，不好色。非也，好美之心，人皆有之；贪色之眸，男人通病。有惊艳的女人面前飘过，有靓丽的女生翩然而舞，所有的男人都会将目光移向那里，不同的是，有的人只是欣赏，有的人却会垂涎。有高人说过，无论任何人任何事的定力很好很高，都是诱惑力不够。我相信这种说法。对于那几个老哥们时不时地找找乐子的做法，我相信我的自制力还是属于一流的。尤其是对那些夜晚站在偏僻的路边巷口，昏黄的路灯下频频招手的站街女们，我不愿意多看他们一眼，从我的内心深处对她们有种过激的偏见，甚至是带着些许的厌恶的。当然，我在趴活儿的时候也经常搭载她们，不为别的，只想从她们的兜里掏些钱来，而不是把我辛苦挣到的银子填进她们那个无底儿的窟窿里去。我不会嫌弃银子，只要是真币，在市面上流通着的，我和我的那些哥们都十分地喜欢。我却对她们那种出卖灵魂和肉体的行为做法存在很大的异议。挣钱的方式很多，我认为不必非要靠这种方式生活，北京城这么大，这么多的人，遍地都是黄金，只是看你有没有能力有没有本事去捡。我曾见过不少的人，他们一没钱财，二没什么过硬的技术，但他们肯吃苦肯努力，不怕丢面子，在大街口摆了地摊儿，或者擦开了皮鞋，甚至去分拣着垃圾废品。他们在盈利的同时，战胜了生活，战胜了自己，还捡起了地上的金子。我很敬重这些自食其力，不馁不辍的人们。而站街女呢，当她们没有在青春年华奋发向上的时光里学习和攫取到赖以生存的东西，空虚的心灵里便成了摇摇欲坠的土墙，经过女人们固有的攀比和虚荣的冲击，亮丽的服饰和拜金奢靡的生活也就成了无法压抑的诱惑。虚荣心理渐渐上升并主导一切的时候，她们就会觉得自己生来不是要摆地摊儿的，不是要擦皮鞋的，更不是捡破烂的，应该是想要什么什么品牌的香水，想吃什么样的山珍海味，要穿如何华丽的服装，打开钱包随时都会有厚厚的钞票蹦出来。说到底一个字，懒！没有本事懒得去学，又想吃好穿好，再也不好意思去掏父母腰包的时候，只能出卖自己的青春和肉体了，连同脸皮一块儿换些金钱回来。我不去搭理那些站街女们，还有一层意思。用我们黑车的行话来说，捅脏水，运气点儿背到天黑！意思是你沾染了她们如同公厕肮脏的地方，运气就会一背到底儿，好长时间都转不回好运气来。这么说事儿，是有前车之鉴的。立水桥附近有两个同行在东小口找完乐子后，隔天就给逮进局子里去了，拘留半月还罚了不少钱。他们潇洒的时候，掉在了小姐屋里一张自己印制的名片。华哥头天晚上和我们喝酒后，独自驾车在北湖渠找了小姐，次日早晨刚出小区门口就追了别人的车尾巴，定损修车耽误了好几天的时间。东子那次更是倒霉透顶，挑了个奶特大的站街女做那消遣儿，不想，那个站街女正在哺乳期，大胸部让东子一挤，奶水喷射了东子满脸，第二天，东子出车第一趟活儿送人去北苑地铁站，刚进去就被便衣执法的拿下了。处罚了一万元，刚把车取回来晚上送朋友去前门，又在长安街上错把油门当成了刹车，追上了前车的尾巴。人家的大越野吉普车倒是伤得不重，东子的夏利可就叫一个惨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着实的让东子郁闷了好长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