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车---之第七章 那些事儿续二 中篇写实小说

“看你流泪，我头也不回。恩断了意绝了我不后悔。你去跳楼，我后面推，掉下去摔成你烂泥一堆。拿去喂狗，我心里美，美的我只想再喝一杯。一杯一杯，直到喝醉，喝醉了我再去找个三陪。。。”听这改编的歌儿，相信你也会看出来了，杨子的确是这方面的专家老手。我送给他“老色”的外号几乎没经过听证就叫响了。什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几乎都不靠近他。但是，这家伙有一个对女性很有杀伤力的武器，就是他那楚留香式的微笑。读过古龙先生的作品的人都知道楚留香的笑，使得他身边不乏几个佳人红粉紧相追拥。杨子便有这样魅力的微笑，据我所知，至少有几位女孩，还有女人翩然在杨子的生活里，杨子也轻盈地周旋于她们之间。这种情形，一直维持到杨子结婚之后，好像就慢慢淡化，消退了。杨子开黑车趴活儿结识马尾刷之前，我和杨子是租住在同一个院子里。那时候，杨子的对象，也就是杨子现在的老婆还在老家山东，没有来北京呢。杨子正和他原来公司的经理秘书闹别扭，秘书天天缠着杨子要和他确立恋爱关系，杨子推三阻四不乐意，因为家里还有一个等着的呢！这些杨子是没让秘书知道的。我经常听到他们两人在屋里有说有笑的，几分钟之后就会有争吵，然后，秘书就哭着跑走了，杨子也不去追。过了几天，秘书又来。后来，杨子辞职买了车开始趴活儿，并迅速地搬了家。杨子跟我说，兵哥，烦哪！我先搬走了，你可千万别告诉那女孩啊，我老家的对象要来北京啦!我就笑着骂他活该。那年冬天，杨子回山东老家结婚了，转年带着老婆杀回了北京来。
     马尾刷引起我们的注意是没有多费周折的，她就居住在北苑家园的小区里。每次出来径直走向杨子的夏利车，如果杨子不在的话，她会直接去坐正规出租车。我们这伙儿人就开始不断地分析起来，一般人乘坐黑车都是图个便宜或者是方便，而且，专门挑好的黑车来坐，有伊兰特的时候不会去坐捷达，有捷达的时候不会乘坐夏利吉利。也是，同样的路程同样的价钱，谁不愿意挑个好点儿的车子来坐哩，可是，马尾刷就是个例外。杨子没在这里趴活儿之前，马尾刷几乎是不乘坐我们这些黑车的。在杨子来了以后，现象有了反常，我们就开始注意到了。马尾刷居然不挑好车挑夏利，而且只坐杨子的夏利，没有杨子的夏利车就转头找出租车。我们就摁住杨子问，老色，那个女孩儿为什么单挑你的车坐哩？杨子煞有介事地一瞪眼，瞎说！谁的车她都坐。立刻起了一片反对的声音。杨子的脸红了，可能是我的车里比较干净吧？我凑到了杨子脸近前，我呸!不要你的屁股，我吐你一脸！杨子面色窘了一下，马上又恢复过来，兵哥，你在这儿添什么乱啊！大伙儿就明白了似的嗷地一声哄笑起来。说句糙话，一起住邻居才一年多，可杨子撅什么屁股我还真的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出来。后来，有一次晚上和杨子在路边吃烧烤，两瓶啤酒下肚，不用我套话，杨子就不由自主地把故事讲了出来。
     马尾刷第一次乘坐杨子的车就是因为杨子的笑，那次着急出去正赶上门口没有出租车，她看到杨子那迷人的笑脸才坐进去的，好像那次两人聊得很有兴致。于是，就有了再次的交往。有次，马尾刷坐在杨子的车里好一会儿没有开口，杨子感到很迷惑不安，这不是她的性格，以前她的话很多，不是那种沉默少言的女孩。她心里也许在想着什么别的事情，想到这儿，杨子专心致致开自己的车，他知道马尾刷要去日坛附近的单位。马尾刷是北京人，现在在一家公司做业务，属于那种挺能干的那种类型的，这些都是杨子在前几次送她的路上聊天得知的。马尾刷沉默了一会儿，很不自然地收拾起自己的精美挎包来，头也没抬地问，杨师傅，你结婚了吗？杨子并没有多想，就顺口说，像我这样开黑车挣饭钱的人，哪有钱结婚哪，姑娘们也看不上啊！马尾刷抬头转过脸来，一脸的惊奇，不会吧？你这么帅的小伙子，没有女孩追，我不信呢！杨子已经不能再改口了，顺着就了下去，真的，光棍多好啊，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人不饿，个人挣钱个人花，没人唠叨没人管，逍遥自在的很啊！马尾刷好像从这句话里确信了杨子是个诚实人，脸就一下子红了，耳根子也变得热乎起来，试探着说，那要是我做你的女朋友，你觉得咋样？杨子偏头瞄了她一眼，扑哧一声就笑开了，啥？你别逗我了，让你男朋友知道了还不扁死我！马尾刷羞怯地说，你瞎说，我还没有男朋友呢，租你当我的男朋友吧？我付租金！杨子觉得这女孩还挺幽默的，拿这种玩笑来聊侃，就说，好啊！没问题，这种好人好事我最爱做了。对啦，那你一个月付我多少租金啊？马尾刷红着脸也笑了，每月两百五，月底付账！杨子装作认真的样子，嗯，我看行！这买卖合算，挂个名儿就能挣到钱。不过，价钱嘛，值得考虑一下，两百五，不好记！给两百六得了，你又不在乎这十块八块的！马尾刷笑，怎么？不乐意啊，那就给你五百，两个二百五吧！说完，竟然哈哈地笑了个前仰后合。杨子佯装着不高兴了，两个二百五，多难听啊，你一个二百五，加上我一个二百五，岂不是傻到家啦！马尾刷指着杨子，承认自己是二百五了吧，两个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