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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从侧台走上来,个子不高,书生气十足。从他开腔的第一句话,你就能隐约预判出,他会跟今天这个场子聊得很好。“我这个人说话没什么值得一听,但硬要听,也不错。”3 G* F5 Y2 K5 ~0 W5 Q5 f& `
: H# ^6 Z: I6 f7 y! X词圣、词神、词霸……这些名号扣在林夕的头上,都像小一号的帽子。从业30年,写了近3000首词,几乎每一首,都投射出影像般的魅惑神韵,超脱又客观地看待人生悲喜。+ c O5 N1 {& H
6 ^2 O2 k% X, ^, a6 C" c4 J从9月25日起,作为“手机悦读会·名家面对面”活动的嘉宾,林夕将沿着全国10座城市“踏歌行”,和粉丝们面对面聊创作、谈人生。手机悦读会是中国移动手机阅读旗下书友俱乐部,拥有3800万会员,2009年以来悦读会已经在全国举办了500多场名家活动。0 k$ E6 x# l% F4 b4 A: ]7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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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之前杭州、金华的两场讲座来看,林夕从自己的歌词中跳脱出来,其实是活得最明白的那个人。尽管他始终把一句话挂在嘴边——“我是个心灵上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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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o3 m Y8 R# q; K2 u1 ^$ b没电脑就写不好词* Q- k) |' @. P+ ^- z7 a
* N5 G/ V6 `! t1 V' [0 a如果不是穿着西装、拿着话筒,林夕的模样和校园里的大学生并没太大两样。那种天生的羞涩感,加上有些别扭的国语,在他身上直接中和出了一种“萌”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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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F7 `" v# P: z3 }0 a! v) k6 `林夕的词,会给人一种高冷范儿。但谈吐中的质朴和亲切,会让你觉得他跟那些词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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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5 [+ x/ i" t, j5 w& O他完全不端着,还自称话痨,“今天我就缠着你们了”,这是他跟底下一帮大学生打招呼的方式。这种“无隔膜感”,也因为林夕挺愿意多说说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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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3 x' x5 f# j, P很多人可能无法想象,作为词圣的林夕,如果不对着电脑屏幕,就会毫无灵感。他自曝,这是20多年来一直养成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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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王菲、陈奕迅、黄耀明等很多大腕写歌时,林夕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在电脑上打开一个空白文档,然后开始构思,“这个文档开着,仿佛就有一种安全感”。" j: c4 o' r( ?- s. ?" e& e7 ^: P
. B: B/ H9 h( ?+ v1 R% V" _想到几句歌词,林夕就会赶紧输入屏幕,然后开始在文档里变换各种字体。这种类似小孩子的心态,对林夕来说很管用。什么宋体、隶书、新魏,写不同风格情绪的歌,他就会有不同选择。8 q+ |2 W- t1 z!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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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承认,自己已经患上了严重的“电脑依赖症”,甚至经常会给自己某种心理暗示,“凡是用电脑写出来的词,就是好的”。) e' M3 Z. a6 I7 E# U&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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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时间,他腰闪了住院,身体直不起来,只能用手写,“写到后来,感觉信心都没了……这个习惯真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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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春光乍泄》到《当时的月亮》再到《一丝不挂》,林夕笔端流淌出的这些作品,到底有没有固定的创作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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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自曝,他最喜欢“扩散法”。有时候想写一件事,就先把自己觉得最好的一句话写下来,然后为了“这一句”,慢慢把整首歌补充完整。8 _* T8 }7 O4 M.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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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精华的一些语汇,我可能会先塞进副歌。然后顺着这个情绪,再倒推过去酝酿主歌部分。”林夕打趣,这其实也是一个坏习惯,“它导致我写了这么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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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 W( W& X6 g% F不过近些年来,林夕的产量一直在减少。从最高产期一年超过200首词作,到保持平衡的100多首,再到2009年85首、2010年仅有38首。关于“减产”,林夕有自己的考量:“我不再想用浓墨重彩让人流泪,而希望能写出更多提炼自生活、平平淡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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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v+ R/ M5 |8 r4 b20多年写词从未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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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为无数歌手做过嫁衣裳,但在讲座过程中,林夕却刻意地很少提到那一长串名字。就像王菲,从第一张粤语专辑开始,林夕就提笔为她填词,堪称最佳拍档。但长久以来对于王菲的了解,林夕竟然多半是通过报章杂志得知:“我都是从报章的访问来揣测她的想法,虽是用猜的,好象也蛮准的。”0 M$ @' W; s4 H( L- ?7 ?6 Q
3 x- e$ I# Q- t* F8 C' o对于林夕来说,写词是写词,但自己的生活绝不是任何一版歌词。正因为此,林夕20多年来没有调整过作词的价钱:“我的价钱不是秘密,而且也没有调整的必要。”因为他看到这个行业不景气,环境也不是很好,“多拿了也不好,少拿了也不会影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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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L- Y2 \- Q% C E写词之外,这些年林夕也出过像《知情识趣》《都什么时候了》等好几本书,最近又迷恋上了巡回讲座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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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他已经逐渐走出了近些年忧郁症的困扰。在病情最严重的时候,林夕坦言,自己每天只能靠周星驰的喜剧片来调节神经。甚至因为怕光盘坏掉,他每部都买了两套碟。* T8 p: S# F- P
1 h3 t+ c) Q+ R H) ~( Y$ r日常生活中,林夕属于标准宅男,但他坚决否认自己“闷”,“因为我随时可以让自己很忙啊,比如要看那么多电视剧。”像日韩剧、美剧、宫廷剧,这些网友所大爱的消遣,林夕一个都不落下,“但看得越多,我的歌词里越会坚定一个道理——世界上根本没有永远的爱。”他扶了扶眼镜,笑得像个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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