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黄家驹、李宗盛,张国荣各自抚慰了某一代人的心灵一样,他的词,也陪伴过一大批人从青涩岁月走到成熟懂事。 林宥嘉在心有林夕里唱,多想有个林夕躲在心中描述,感谢有个林夕在心中陪我哭。 而你,心里有没有住过一个他? 你一定听过这些歌: 布拉格广场,壁虎漫步,热带雨林,候鸟,恋人未满,还有蓝色雨,眼泪知道,我们,直来直往,亲爱的那不是爱情,醉赤壁,小小…… 你可能还知道这些歌词: 我们的爱情,像你路过的风景,一直在进行,脚步却从来不会为我而停。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原来缘份是用来说明,你突然不爱我这件事情。 但是你知道它们词的作者都是谁吗? 你未必全都知道。 但是,说起这些歌的词作者: 爱在西元前,忍者,威廉古堡,双节棍,对不起,青花瓷,东风破,发如雪,最后的战役…… 还有这些歌词: 你在橱窗前,凝视碑文的字眼,我却在旁静静欣赏你那张我深爱的脸。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你出现在我诗的每一页。 繁华如三千东流水,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 对了,就是他。 他,就是,方文山。 方文山常常说,是周杰伦成就了他。 不知道是真心还是谦虚,但也有很多人是看着方文山的词再去寻周董的歌。 可谁又知道,没有含糊不清的唱腔来配典雅的词,现在的孩子,谁又会知道一个方文山呢。 而我,就属于后者。 一直都觉得,方文山和周杰伦,就像早期的王菲和林夕,即使他们分开以后,会有各自的山头,但,他们和在一起的时候,绝对是天作之合。 但是,方文山,又不只是周杰伦一个人的方文山,就像这些句子: 画框里 被刺痛不只是那遍针叶林 还有我那高海拔 正在缺氧的 伤心。 没有人注意到 我在森林的边境 画面的右下方 用颜色说明 我那段声嘶力竭 被你钉在墙上的 爱情 是一幅 被人嘲笑的风景。 这些都不是周杰伦唱过的歌词,那些是方文山自己的词,素颜韵脚词。 我曾经在《林夕和黄伟文:香港填词的林间夕阳和妖媚黄花》中说过,如果回到宋朝,林夕就是柳永,黄伟文是李商隐,那,方文山就是李清照或者李煜了。 而方文山,也的确是特别喜欢宋词,钟爱的词人是李清照和李煜。 那些宋词里,最喜欢的词牌名方文山给出的答案是 “一剪梅”,“蝶恋花”和“念奴娇”。 就像元曲,其实宋词所有词牌里的词,也都是可以唱成一首歌的。 而方文山,就是将中国传统诗词运用到现在的商业歌曲中的,于是词曲不仅仅只是艺妓所唱。 他将流行音乐从靡靡之音带回了古典与历史的音乐融合、怀旧和真挚的相融。词中会刻意的营造一种虚幻的意境,如远古的战场,消失的古文明,阴森的传说等,所以说,方文山不止是对历史有自己独特感受,他还是聪明的。 方文山三个字,不是笔名,是他的真名。 人如其名,从他淡淡的诗词中,想象是一个穿着青衫黛衣,在一副烟雨水墨画里走来的古代男子,轻轻吟出的诗句。 比如那句: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仿佛从天青色烟雨里走来的男子,送过报纸,发过广告,当过服务生,安装过管线,是台北近郊一位不得志的青年。 方文山得以崭露头角是承蒙吴宗宪的慧眼。 说来也好笑,吴宗宪就像是个伯乐,不断的发掘人才,而他自己在唱歌方面却并不见得甚好。 难道是他发掘的周杰伦和方文山带给他很大压力。 当整个娱乐圈和流行乐坛都是丑闻、情变、毒品等等黑色炸弹的时候,这个身处浮躁之中的才子,却能够带给我们只有低头在古典诗词中才能找到的一抹安静和深邃。 当咿呀学语的孩童们已经会叫 “哼哼哈嘿”,10多岁的少年们已经开始想要知道 “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在哪里,搜索“古巴比伦王”和“汉谟拉比法典”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方文山,他的确改变了一些什么。 而他却淡淡说,我才是得益者,依靠诗歌在喧嚣的都市寻找着平衡感,至于随之而来的名利,那只是我的一份工作。 看,现如今的著名词人中,与香港的黄伟文的高调不同,台湾的他,方文山,人淡如菊。 转载:百度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