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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时代与生活的土壤提取艺术的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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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Q8 m; q& Z* O 音乐语言的背后,是文化与共情。外来艺术样式的本土化,归根到底是艺术家要沉入生活,呼应大众情感,从时代脉搏和文化土壤中提取艺术的DNA作为时代的借镜,巧妙地为民代言,只有音乐成为一个时代的情感 回响,才有希望成为佳作和经典。/ m. a1 Y, k8 |6 A, m0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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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承认,相对于音乐剧,尽管歌剧在全世界范围内都日渐小众化,可作为舞台综合艺术,它依然还是皇冠上的明珠,今天仍充满强大生命力和诱惑性,能较为集中地呈现一国舞台艺术创作的综合实力,检验艺术家的综合素质。正因如此,近几年国内的歌剧创作热度不减,我们一年的新创剧目甚至能相当于好几个西方国家的总和。而且,面对中国的经济发展,几乎所有的著名世界歌剧院和同行都关注了中国,其中有一些则进一步寄求着合作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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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业界感到尴尬的是,大量一股脑儿创作出的歌剧新作并没在社会上产生应有的广泛和深入的影响。不少标榜“世界首演”的创作在演了几场或一经获奖之后,就进入了“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状态和怪圈,更多的则已成为“矿砂”,能让大众交口称赞者极为罕见,更不要说,留下口口相传的经典唱段和启示性意义的剧作。直到今天,大众一说起原创歌剧,耳熟能详的仍是《白毛女》《江姐》《洪湖赤卫队》和《小二黑结婚》等几部创作于半个多世纪之前的作品;改革开放后,也只有《芳草心》和《原野》等少数歌剧的片段唱腔和咏叹调在音乐界广为人知。7 U' H, G0 V* Z: K+ J+ n; H1 F
0 l3 ]7 E; y7 B& t$ i' j 公众可能普遍不解的是,为什么我们的创作条件好了,“金子”却相对少了呢?0 t& S- ?( o, [% _! u4 C'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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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除某些客观因素之外,恐怕很大程度上归咎于创作者的艺术惰性。这种惰性,首先表现在对于西方元素的简单套用上。我们最重要的问题是歌剧没戏,缺少剧趣和立意,缺少动人的人物和故事。一些作曲家只会套用交响乐的曲式结构和技法,更甚者,拿诗歌剧、大联唱的思维,用别人的模板来创作。这样的作品中根本没有自己,而是陈词滥调,自己都不被作品和人物的命运感动了,何谈共情和民心? 这就不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9 A G& I" `' z" p' H3 V* P%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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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尽管歌剧诞生于西方,但所谓“西方歌剧”也只是个笼统的提法。从意大利到德国,俄罗斯再到美国,歌剧每到一个文化创新力强的国家,都会经历一个音乐语言、文化精神和国际性艺术呈现本土化的过程,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对于中国的歌剧来说,本土化同样应该是必经过程,这之中,歌剧所应有的人性情怀、文化精神和当代性是应有的重要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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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本土化的路径同样不是一成不变的。今天创作者们的另一种创作惰性,正是表现在自我重复,沿用过去的创作套路。众所周知,《白毛女》等歌剧作品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共同特点,就是从民间音乐和戏曲中寻找歌剧文化审美的内应力,从表演上注重艺术的生活化,创作者们在曲调、板式上,借用了大量民歌和戏曲元素,比如《小二黑结婚》改编和化用了山西梆子、河北梆子、河南梆子和评剧,《江姐》里有四川民歌、清音、婺剧、越剧、杭滩、扬琴音乐等,《洪湖赤卫队》借用江汉民歌,《白毛女》引入了民歌《小白菜》等等。在那个老百姓还不知歌剧究竟为何物的年代,这种做法当然是接地气并有积极意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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