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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信——用音乐书写哲学才是永恒 R9 m6 D2 U6 s& p" f3 H, s/ w
贝多芬超越了一种时代风格。就算把与他同时代的作曲家逐一细究,你还是无法认识贝多芬; K( o6 Q' P }4 g$ u4 `
8 D7 V1 S3 ], {8 T0 c 艺术风格史的划分往往因难以涵盖历史断代的全部———特别是此断代中最重要的人物———而备受质疑。这样的情况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由于作曲家个体的伟大,而使得一个时代得以延续,比如德意志作曲家约翰-塞巴斯蒂安-巴赫———必须要意识到的问题是,正是由于巴赫的苦苦守护,才使得原本应该在18世纪20年代之后便可结束的巴洛克时期,在此后因他而发出了最为耀眼的光芒;另一类则是超越了时代风格的作曲家,如贝多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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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 A/ f9 `1 j" p 近年来学术界所津津乐道的贝多芬晚期风格自不必说,贝多芬的早期创作就已经和海顿、莫扎特相去甚远。无论是对于已有音乐风格的弘扬还是对于新风格的孜孜探寻,巴赫和贝多芬的共性都在于他们超越了时代风格———前者站在近千年发展起来的复调音乐之巅,后者将逐步确立的主调音乐风格逐一规范并启迪、滋养了后世的音乐创作。贝多芬其人其乐成为了近代全部音乐的滥觞。/ S7 X: x# ?9 @9 N5 z-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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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贝多芬实现了如此成就?如果是时势造英雄,那么在贝多芬的时代,我们可以列出一长串德奥、法国或是英国作曲家的名字,不过这些人大都淹没于历史的故纸堆中。我们只要找一位其中的“代表”即可,恕我不敬,如捷克作曲家安东-莱恰(Anton Reicha)。此人与贝多芬同年出生,晚贝多芬九年去世。此刻,笔者想到了丹纳《艺术哲学》的开篇。在提及莎士比亚的伟大的时候,丹纳列举了一长串作家的名字,并且在之后总结道:“到了今日,他们同时代的大宗师的荣名似乎把他们淹没了;但要了解那位大师,仍然需要把这些有才能的作家集中在他周围,因为他只是其中最高的一根枝条,只是这个艺术家庭中最显赫的一个代表。”或许这样的研究适用于莎士比亚,但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在研究贝多芬的时候奏效———就算是把贝多芬同时代的这些作曲家逐一进行仔细研究,你还是无法认识贝多芬;因为,像莱恰这样与贝多芬同时代的所有作曲家只是作曲家,而贝多芬不仅仅在作曲成就上远超过同时代的作曲家并为后世延续至今的音乐创作铺平了道路,而且穷其一生,他还赋予了作曲家乃至音乐家这一身份以最充分的涵义和令其所有追随者都无法企及的深度。( _ _, v, O' t$ A( v; \2 V! u+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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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对于贝多芬而言,仅研究其音乐作品是不全面的,他作为音乐家的历史身份同样需要后人的解读和不断解读。贝多芬也绝不需要被“神化”,任何一种神化都无助于对这位作曲家的理解,贝多芬具有任何一位作为个体的“人”的成长轨迹,只不过,与众不同的是,贝多芬生活中遇到的经历大都与他作为作曲家的人生目标相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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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位缓慢成长的大师。贝多芬早年创作于故乡波恩的作品,最多就是一位外行或是爱乐者的涂鸦式的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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