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构成第二幕的那些“片段”,核心的脉络是在亲情的离别相思中培育播撒希望的“稻种”。很显然,没有袁隆平与他的团队移师海南,就没有海南乡民带其去寻找野生稻,也就没有闻名于世的“杂交水稻”……“海南之行”对于讴歌袁隆平的巨大贡献是不可忽略的,编创者在故事叙述上采用了“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的方式:一方面,叙述袁隆平及其团队在海南的思索与探寻;一方面也要叙述湖南方面的关注与责难——这个责难主要是同行的冷嘲热讽,而袁隆平的董婕却学着袁隆平:“困难早已习惯,委屈独自承担……”于是,才会有最终的《曙光》——在全剧的终结处,对袁隆平支持过、误解过、帮助过、嘲讽过的各色人等,在惊艳世界的“杂交水稻”前形成了共识:“幸福温暖绽放,收获满天星光,千万点光芒,总能把世界照亮。种子播撒希望,你把这世界照亮,用生命和汗水浇灌出那金色的梦想,走向地久天长……” 0 D0 h9 C' A) ]7 h8 A ) f4 h) a5 o# Z% J7 O) l 应当说,总导演李雄辉把握音乐剧的造境特征是到位的。剧中运用若干“稻丛”的挡片移动,产生了“移步换形”的快速空间切换的效果,但可以再运用群体舞者的身体语言来以虚衬实。戴劲松的作曲充满激情,似应在过于急促的节奏中安置一些平缓、舒展些的转换,在对比中增强艺术效果。作为一部现实题材并且主人公尚健在的艺术作品,音乐剧《袁隆平》之所以能不拔高、不浮夸却又能感动人、激励人,在于袁隆平本身的务实取向和执着求索。音乐剧《袁隆平》艺术形象的意义,让我们联想到一段马克思所说的广为传扬的话:“在科学的道路上,没有平坦的大路可走。只有在崎岖小路的攀登上不畏劳苦的人,才有希望到达光辉的顶点。”如果说,这个“光辉的顶点”就是我们瞩望的“高峰”的话,那么“崎岖小路”就是“独辟蹊径”——就这方面而言,音乐剧《袁隆平》已经很有些意思了;相信创作者能不畏劳苦、继续攀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