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2 X* g. n' N 根据对新时期时代的骨笛和殷、周的钟磬的调查,一定的中立音程已经存在于人类早期乐器上,书里第五章提到,古琴(归属于“齐特尔类乐器”)由于第十三徽的存在,便于灵活的运律;马头琴、叶克勒或艾捷克这样的民族提琴类(归属于“无品琉特琴乐器”),显著的、左手中指的生理调整倾向,也揭示了对中立音的亲和态度;再如琵琶(归属于“有品琉特琴乐器”),民间仍有不合乎十二平均律排列的个体“改品”行为,出现了中立音的痕迹;口弦(归属于“泛音乐器”)在演奏中形成的谐音音列及音阶结构,与所在地方人的说话语调习惯相关。为了让数据与理论间的关系落实,作者广泛采集了从彝族、傣族、景颇族,到潮州音乐与兴山民歌,乃至缅甸或摩梭人的录音数据,作为调式音阶的测量依据。 2 T+ ?8 l- J* ] x ; s3 Q# b8 s5 u 书在后半部分敞开了视野,试图对各民族中立音现象之间的传递做一次系统化归纳。东、西亚文化传播带内,波斯阿拉伯乐系内(如印度-支那半岛)的中立音音阶地域分布,或可归结为人口流动等历史现象所带来的文化渗透。这倒是一次颇接近音乐人类学的有趣考察,谓之“异彩纷呈”并不过分。不过笔者觉得,作为论文的较小一段,该章节若能拓展成一篇更大体量的独立论文,宏观鸟瞰应会更为周详。 x5 ?- ~2 |0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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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册书的出炉,必须依赖相当厚实的数学基础、理工科测量手段乃至文史学科的积淀(如推导出汉代著作《淮南子》里的“淮南律数”既用了三分损益法,但也有一定程度的,合乎自然律的数理关系),大量依山逐水的田野考察与村落故事,虽然作者并未一一详述,岂不在这些貌似冰冷的数据背后隐约散发着热与光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