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 B& a. S$ K) Z 对小泽采取的正座,我的解释:(1)小泽来中央院听到演奏后泪流满面,是为了不失态而采取正式坐姿。因为被《菊与刀》称为“沉默的民族”的日本人,过度暴露痛苦或喜悦是一种没有教养的表现,这就如中国传统要“笑不露齿”一样。(2)小泽原本受邀是来给学生指导的,聆听音乐肯定没有在音乐厅那么严肃,当被演奏感动而流泪时,他立即采取郑重的正座礼仪来表示其对演奏者的尊重,这也是日本有教养人的习惯反应,就像我们突然见到领导造访而立即采取正襟危坐一样。. a5 O% B1 G6 c- ^
' g3 }7 c7 y$ g. e$ r- K3 w1 B 但Z君的话也绝不能说是故意造假。因为当时语言交流存在翻译问题,再加上小泽突发泪流满面,于是这样一个调整姿态的“欲动”很可能被Z君的视觉理解为“我文化”的“要下跪”。更主要的原因是,那时国内关于日本“正座”的介绍文章一篇也没有,所以,也只有说成是“跪”了。因此,我们不能超越时代去过分苛求前人。5 u7 q# N$ |. e9 k" F% i
( T1 E, N. a5 o) b' H 现在知道,在日本真正的“下跪”叫“土下座”,类似中国五体投地的跪拜,其最大功能是指“忏悔、谢罪”。国内学者还真有这样解读的(见2014年《跪拜》一文),这确实符合“我文化”所期待的想象。但这很容易反驳,小泽在2005年接受记者杨瑞春的采访时明确说:“政治因素我从来不考虑。”因此,小泽的“正座”与日本人的“鞠躬”一样只能被理解为一种庄重的礼仪行为。田青说某外交翻译员译成“像在教堂中听圣咏一样聆听”,我认为,该翻译员很懂文化间的理解差异。 ! m G! I3 a) Y8 X v( D" _2 x9 w% E5 ^) U, i; q
不过,我这也只是推测,尽管如此,现在已经是21世纪的文化时代,我们希望别人理解我们的音乐产品文化时,我们也得去理解别人的音乐行为文化,厘清音乐事实和概念是理论工作者的责任,有些故事就别再编了。我们也不能总是靠一句名言来树立民族音乐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