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对地方性民间舞蹈元素的融会。在民族性征凸显的当下,舞蹈语言的地方性逐渐受到重视,各地也都在竭尽全力地致力于地方舞蹈语言的解构与重构,以适应现代舞蹈的继承与创新问题,《仓央嘉措》、《戈壁青春》、《孔子》、《浮生》等剧都以其不同形态的民间舞蹈特性引用而具有亲和力。《浮生》以东北舞蹈的泼辣特性为主法而将大块面的群舞予以渲染。它并没有标签化地直接引用东北如秧歌等民间舞蹈身段,而是提炼其中的踢、踏、顿等步法,凸显了内在的“顿劲”、“利索劲”、“艮劲”精髓,从而不再是东北秧歌等民间舞蹈的程式化、表层化的呈现,在利于戏剧化表现的同时,也非常适宜于现代审美的需求,赋予地方舞蹈元素的时代气息。这些处理手法在《浮生趣》、《浮生梦》、《浮生凄》、《浮生遇》、《浮生离》等三人舞、双人舞段落中有着较生动引用,既展现了地方风格又推动了现代舞蹈的技巧观赏性。/ T& t9 o# U) R1 b8 o' o
, `+ s1 R# A0 T; r& i& `7 `1 E& i 再次是对戏剧性的凸显。舞剧不同于舞蹈的特性之处并非仅是长短的外显形态,而是着力于戏剧张力的营造从而带给人视听的震撼。但近年来舞剧有诗化、片段化等弱化戏剧整体性布局的倾向,如故事线索的隐晦、高潮及其冲击力的不明等,它放弃了舞剧所擅长的主线、辅线布局。刘炼讲到戏剧构思时强调,主线要凸显粗线条,要能给人以直观的刺激,辅线要彰显细腻性,在辅助主线推动的同时要给人以抒情的延展性。《浮生》以回忆的叙事线索将老妇人关于动荡年代的回忆一一串联,战争致人分离、死伤的情感悲壮,最后再次回到序的开始场景,统分结合,首尾呼应。既然是回忆,就可以就既往故事中的精要,这是戏剧铺设的“巧思”之所在,也就使看似片段化的舞剧板块紧密相连。藉此,《浮生》较好地注意了整篇的高潮营造,还在每一部分的小高潮的预设上注意了整体与局部的平衡关系,这就能始终抓住观众的注意力。音乐主导也是《浮生》戏剧性强烈的重要一环,董乐弦以极具现代戏剧紧张度的和声与配器,为舞剧点燃了激情,烘托了东北抗战中浮萍飘零的民众的凄苦。, E3 g6 K/ U; |1 K
! V7 g. Q8 v5 G8 b- X 紧扣时代主旋律,深挖民间舞蹈元素,善用戏剧张力,国家艺术基金资助的系列舞剧在继承传统、开拓创新上进行了有效地引导,给各地、各级的创作导引出突破口、着力点,将艺术性进行了国家层面的引领与设计,《浮生》、《赵氏孤儿》等剧的震撼上演就是扇扇打开的窗户,演者、观者享受其间。 , ]: u2 _% N9 V% E3 R/ L- l ; _4 V( U& p5 d {# g" Y9 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