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正在导演中国歌剧舞剧院2016版的民族歌剧《小二黑结婚》,再有一个多月就要在首都舞台亮相了。作为该剧导演,我以诚挚的创作之心向这部中国民族歌剧的经典致敬! : ?( L, W$ W. N3 G0 f . ?" g4 g, P. U" c. q' _ 经典民族歌剧《小二黑结婚》从首演至今已有64年的历史,其巨大的艺术生命力和影响力历久弥新,这颗璀璨的民族歌剧瑰宝仍然放射着耀眼的艺术之光。这部喜歌剧的出现,在中国民族歌剧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至今无法超越。如何向经典致敬,如何传承民族歌剧,多元文化语境下民族歌剧发展的路径在哪里?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在歌剧创作实践中探寻答案。" h( R2 ^/ O- R d. V( G$ x5 H
# q/ V/ R9 e) z9 h6 e8 g: I/ h 在研究中国最早的歌剧和音乐剧时,人们都不约而同地提到20世纪20年代黎锦晖创作的《麻雀与小孩》《小小画家》等儿童歌舞剧开创了“中国歌剧”和“中国音乐剧”的先河。之所以如此,可能与它们有着某些共同的艺术特征有关。那这就是个有意思的现象了,歌剧,何其高雅、古典;音乐剧,何其通俗、时尚,可进入中国却都寻根问祖到了同一部儿童歌舞剧。姑且不论它的准确性和科学性,但似乎可以佐证高雅的也可以是大众的,通俗的也可以是艺术的,它们没有绝对的分界线;还可以说明再古老的艺术也是从“新”开始,再新的时尚如果不“变”也终将古老。 0 B' ~. @/ I @& q9 a% H! H1 T U H" \
好了,我们看看中国歌剧的现状。歌剧艺术的发源地是在西方,从第一部歌剧《俄耳甫斯》的诞生距今409年,也就是这一刻,一种与音乐密不可分的新戏剧诞生了。如果从黎锦晖创作的《麻雀与小孩》《小小画家》等儿童歌舞剧算起,歌剧引入中国95年过去了。在今天的中国歌剧舞台,我们能够看到的歌剧演出有几大类,一类是西方的世界著名古典歌剧;一类是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传统民族歌剧,再一类是中国当代的原创歌剧。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在艺术多元化的今天,互联网、电视电影、新兴艺术等对大众产生的影响力和吸引力是歌剧艺术远远无法比拟的,歌剧的发展与它的受众形成了一种渐行渐远的趋势。这是坚守在歌剧创作这片天地中所有艺术家们面临的最大挑战和最深切的忧思。作为一名歌剧艺术创作的实践者,我在具体的创作和制作中有着深切的感受和思考。" K) A4 Z2 @3 d) Q' z# W B$ Q; H. v* q4 |
二是歌剧的传统模式与多样性融合的思考。歌剧诞生四百多年来,特别是西方古典歌剧已形成了其精巧规范的结构摹本,音乐的戏剧性和戏剧的音乐性,音乐结构和戏剧结构的双重复杂性,以及歌剧擅长对人的情感和灵魂深入开掘和浓烈抒发的独特性,都使得后来人陷于“模仿与创造”“是不是歌剧”“像不像歌剧”的创作和争论之中。其实,学习和借鉴是必须的,发展与变化也是必须的,既要敬仰传统,也要创造未来。中国歌剧需要兼收并蓄,取他山之石。歌剧的展开方式应该是多样化的,传统的歌剧结构形式只是“其一”,而不应是“唯一”,创作者须打破歌剧的传统思维定式。我们要善于吸纳学习世界戏剧的各种流派,从编剧、作曲、导演、表演、舞美全面地探索研究,为中国歌剧所用。我们要把歌剧的表现形式放在相对独立的审美层面上来思考和探索。现代戏剧艺术的发展使形式美感愈来愈具有独立的审美意义,独特的舞台表现形式在观剧活动中有着不可替代的审美作用。疏于对歌剧形式的探索正在制约着中国歌剧的发展,使得鲜活生动、深刻凝重的内容得不到新颖独特的形式表现。形式的探索应当从剧本创作和音乐创作就要开始,可以探索多种形式的非常规戏剧结构和音乐结构方式。导演创作要注重探索舞台空间的多维实验,尝试对戏剧写意空间的解构与重建,借助舞台“假定性”的超常魔力,使有限的舞台空间成为无限的音乐戏剧空间。演员的演唱和表演也应该依据不同风格样式作品的美学原则探索不同的演唱和表演方法,给予当代观众全方位的审美体验和艺术愉悦。7 a8 T0 g" K' f2 I9 i* T+ 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