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平台”你能干点什么

前不久，笔者在某音乐名校遇到某君，他盛气凌人的气场和俯瞰他人的姿态，俨然一尊学术大家气派，将我等视若“乡下来客”，懒得理会。我查阅了此君近年来的成果，除了在三类报刊偶有文章和游学海外经历外，鲜有吸睛的学术创举。这种“错把平台当本事”的现象在时下不在少数。君不见，那些穿梭于各种会议发言多但却是似曾相识“陈说”的“会虫”，那些讲学于各个单位但所谈之物多是克隆之物的“旧闻”，那些在朋友聚会上趾高气扬、炫耀与名人有关系的“话霸”，多是因为这些人有着名牌单位的平台背景。

' ~: Y( N2 u6 ?- e) s) {- N　　其实，平台是把双刃剑，它可以成就进取者，更可以戕害懒惰者。当年的进修学员于会泳、夏野、桑桐等经过上海音乐学院专业的训练而挖掘了他们长期浸润中外音乐实践的潜质，汪毓和、戴嘉枋、秦文琛借助于中央音乐学院的“二次”学业培训而成长为史论、创作领域的大家，77级作曲系20余位学子依靠中央音乐学院的训练成长为中外“现象级”音乐话题，黎英海、樊祖荫、李西安等借助于中国音乐学院的民族音乐资源而转型为该领域的巨匠，中国艺术研究院第一届研究生乔建中、伍国栋、居其宏等都成为了学界精英，饶余燕、李忠勇、赵宋光、陈应时、童忠良、赵季平等，都是借助各自平台的资源优势而成长为各领域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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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 d) M5 [0 J, ]# `$ ~　　反思这些正面案例的原因，从平台自身的角度看，一是高层级的平台有着较好的学术氛围，千帆竞发、显现神通、人尽其才、百家争鸣等学术观念，在资源优势之下可以获得成倍附加的发展空间；二是高平台为人才的成长奠定了良好的竞争机制，反之则是相互牵制、资源抢夺掣肘的不利局面。从人才的角度看，处于这样的氛围中多可以集中精力做自己感兴趣的专题，多样的选择方向也成为人才可行性发展的突破口。这就是名校中名人居多的原因，是平台之利的良性效应。

　　但在浮躁的学术氛围下，平台也成为人才发展的重要滞障之一，尤其是那些懒惰者、钻营者、投机取巧者。从客观方面看，高平台容易制造事务性麻烦。王耀华就曾说，庙堂高的话，求拜的人就多，自然就要花更多的时间忙于应酬，就难有时间精于自己的业务了。尤其是在时下“学术交流”频发的环境中，某些名校活动繁多，甚至交织重叠，“人才”们疲于应付，成果的质量及其应有的创新性也就不敢保证了。书法家林散之甚至认为：“忙于应酬，你就废了！”王安石笔下的神童“方仲永”就是因为天才的小伎俩而使其获得了较高的平台，但他“环谒于邑人，不使学”地疲于应酬，最后自然“泯然众人矣”。但同样为神童的莫扎特，并未沉湎于应酬，却能坚持不懈地好学求知、勤学苦练，不仅钢琴演奏的学业未废，还扩展到了小提琴等乐器演奏领域，尤其在创作上的深入开拓使其成为古典乐派代表性人物之一。从主观方面看，高平台容易滋生浮躁、不实的学术态度和骄奢淫逸思想。很多学术活动喜好看重名校中人，而忽视学术的具体内容及其质量就是其中的表现。人们对名校中人的尊崇，并非是出于对其学术而言的，而是看到了人后平台拥有的学术丰碑。其实，受到“尊崇”更应成为进取的压力和动力，因为你要代表的是高技艺甚至高素质。看不到这一点的话，往往会在学术修炼上放松甚至放弃，而追求外在形式或生活层面的浮华，喜好与达官贵人们的攀比，耽误了业务发展，最终只能靠平台来狐假虎威，甚至装腔作势地糊弄人了。“错把平台当本事”只是此类的表现形态之一，还有一类平台就是职务。这些身居要职之人常会因其平台而自认为技艺高人一等，他们也常会拿此等名头炫耀，有人的名片上职衔繁多，表面看似眼花缭乱，成果等身，实则是仅利用平台装腔作势而已，其学术发言内容也常表现为假大空，顾左右而言他，没什么实质性内容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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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 C/ ^# b  W0 e* u6 |　　利用平台是良性之举要将其成为自己专业技艺、业务素质发展的契机，把握好其中的资源优势，巧用好其中的竞争机制，处理好其中的优势互补的协作意识，将人尽其才的理念发展至深。仅止于平台的表面，甚至假借平台的名头装腔作势，必将荒废业务，拖了平台的后腿，于己，于平台，都是危害有加的双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