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庄持重的“嬉游”

维也纳室内乐团在日本指挥家、小提琴家服部知二的执棒下，在国家大剧院音乐厅为观众带来了一场莫扎特管弦乐作品音乐会。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奥地利与其他欧洲国家一样，进入了艺术事业的快速恢复期，维也纳室内乐团正是在这种时代背景下成立。经历60年的发展，维也纳室内乐团在今天仍然保持活跃，这在乐团林立、竞争激烈的音乐之都维也纳，尤为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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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E0 l$ N7 r4 `( N& s　　作为音乐王国，所孕育出的一大批彪炳音乐史的作曲大师一向是奥地利文化界最值得骄傲的资本，莫扎特在众多奥地利音乐家中更显独特。这份独特的敬仰得益于他短暂生涯中留下的数量惊人的伟大作品，得益于他在维也纳古典乐派中三巨匠之一的重要地位，更得益于他的音乐无比贴近奥地利人的生活。也许正因如此，维也纳室内乐团选择用四首最能代表莫扎特创作风格的作品，向北京观众介绍最真实的奥地利音乐文化。

　　当晚音乐会给笔者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当属这支乐团独特的音响，它既不属于观众印象中维也纳应有的华丽堂皇，也不偏向流畅和清新，而是以一种沉稳、厚重甚至略带呆板的姿态出现，这种音响给观众留下的第一印象甚至是陌生感。这种极为个性化的音响与观众印象中的灵动、活泼的莫扎特相遇，更显得尤为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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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独特的审美最集中体现在莫扎特《D大调嬉游曲》中，《D大调嬉游曲》是莫扎特在16岁时创作的一部作品，同时也是莫扎特最受欢迎的嬉游曲作品之一。如果让某位莫扎特音乐专家从莫扎特所有作品中选择最轻松、明快的一首，这部《D大调嬉游曲》被选中也丝毫不令人意外。然而在维也纳室内乐团的演奏下，这部带有意大利风格的嬉游曲作品却多了一份庄重，乐团沉稳略带压抑的音色仿佛为这部作品罩上了一层薄纱，风格的背道而驰产生出一份极为怪异的审美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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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抛开音色的独特，当晚音乐会不论是乐团素质还是指挥水准都表现得非常稳定，尤其在音乐会下半场的两首交响曲中，无论从风格诠释到技术控制，维也纳室内乐团都表现出极高的专业素质。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乐团在下半场选择了莫扎特的《第一交响曲》，莫扎特在创作这部作品时不到9岁，此时莫扎特的创作仍以模仿为主，作品中仍保留着极为明显的巴洛克音乐风格。虽然这部作品并非莫扎特第一部正式出版的作品，但它几乎可以代表这位音乐神童创作生涯的开端。乐团似乎也希望通过这部作品，向中国观众传递这样的信息：从这一天开始，音乐神童的世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