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妍熙(化名)开口说话前,这个直播室看起来和一般的直播平台上的其他直播室没有什么区别,明亮的灯光、千篇一律的美女、喧闹的背景音乐、飞速闪现的弹幕都在向围观者们展示着这个行业的喧嚣与热闹。 但仅仅几秒钟以后,韩文夹杂着中文的歌声以及弹幕中一些用语还是提醒了这个直播室主播的与众不同:韩国籍美女。 目前在中国淘金的韩国女主播至少超过万人,涉及电竞、歌舞、综艺、电商等多个领域。 韩国女主播来华抢中国网红的生意 有人曾经在网络论坛中提出这样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喜欢看韩国女主播? 一位网友是这样回答的: 漂亮,专业,看不懂中文,拿多少钱,干多少活,每天按时直播,没有直播会提前预告,直播就是跳舞,唱歌,跟观众互动,没有垃圾手游,没有广告,就是纯粹的直播。 韩国艺人的职业素质有目共睹。一位韩国艺人经纪对记者表示: 练习生会接受涵盖声乐、舞蹈、形体、表演等多方面训练,在经历了高压训练后,通过考核的练习生,才能和韩国的艺人平台正式签约。 目前韩国的总人口不足6000万,在韩国一个直播房间如果有上千甚至上百名观众就已经是一线主播了,而在中国,这个数字往往要翻上十倍甚至百倍。这自然意味着更多的收入,有消息显示在2015年10月某直播平台上仅一位观众给一名韩国女主播就直接送了超过10万元的礼物。 随着越来越多的韩国女主播大举进入中国,也严重打击了国产女主播的人气。在2015年,一位国内女主播的观众,受隔壁韩国女主播影响,瞬间从百万级别掉到不足一万,该女主播在直播间直接痛哭流涕。 在中国,女主播比男主播更受欢迎,与移动直播的受众性别比例有关。近日,速途研究院发布了《2016年一季度移动直播市场报告》。这份报告指出: 热舞、唱歌是秀场直播用户关注的主要内容,拥有着好身材、好舞姿的女主播们在镜头下摇曳起舞,是大量男性用户买单的目标。事实上,在秀场直播用户的性别分布上,男性用户占据了83.4%,女性用户则相对比较少。 但这些韩国女主播在中国的发展也并非全是光鲜,慧琳就表示做直播的时间并没有太久,收入还不高,但已经产生了翻译费用、户外费用,比想象中支出很多。不过这些暂时为收入所困的韩国女主播们也纷纷表示,很想在中国提升知名度,希望借此打开其他的收入模式。 目前网红主播收入主要分四块:平台签约金、虚拟礼物、广告收入、电商平台变现。 网红直接带动了整个直播产业链。现在,已经有专门的网红经纪公司成立“公会”,去发掘“网红苗子”,然后向直播平台输送。孵化成网红后,主播、直播平台、经纪公司再一起分成。经纪公司还会帮着运作一些广告代言、线下商演、参演影视剧。 资本加快圈地“网红直播” 上万韩国女主播来华背后,资本也在背后起着重要作用。如今,资本对直播平台的投资甚至达到了“宁可错投,不可错过”的地步。 当你在Appstore搜索“直播”,能找到300多个关联应用。前不久,这张直播大战的“前线战况”图,更是刷爆了朋友圈。 艾瑞咨询的报告显示,2015年中国在线直播平台数量接近200家,其中网络直播的市场规模约为90亿元,网络直播平台用户数量已经达到2亿,大型直播平台每日高峰时段同时在线人数接近400万,同时进行直播的房间数量超过3000个。 上市公司参与直播平台的方式包括自建平台、参与投资、提供基础服务三大类别,涉及的上市公司包括但不限于乐视网、浙报传媒、昆仑万维、网宿科技等多家公司。
早期的时候,直播平台为了搏出位,可以说是互拼下线。然而,随着监管力度的加强,这条路子显然已经越来越难走了。现在各大直播平台都卯足了劲开始抢明星,试图通过名人效应吸引用户。 6月初,“宅男女神”柳岩在花椒直播,并借用当下热炒的VR技术,与程序员做起游戏。直播仅30分钟,粉丝关注就超过400万人,同时在线人数PC端和移动端加起来接近2000万。娱乐圈明星带给直播平台的“吸粉”效应可见一斑。 而在柳岩直播之前,另一位当红女艺人刘涛也在映客直播“刘涛的娱乐日记”,当时网络直播创造了在线人数17万,开场5分钟就造成直播平台瘫痪。范冰冰在2016巴黎时装周时也在美拍玩起视频直播,吸引几十万网友围观。 “大部分明星都是各家直播平台花钱或者通过各种关系请来的。”M2公会创始人马里奥对每日经济新闻表示,一线明星目前还没有完全自发去直播的,最起码要和平台谈好礼物分成。 “如果你体验过这些在线直播软件,会发现这个行业里几无差异化可言,创新真的很难,大家拼的就是钱和资源。”某直播平台创始人这样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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