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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佐湟(指挥家,国家大剧院音乐艺术总监,国家大剧院管弦乐团桂冠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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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7 T, ?0 D$ V 国家大剧院“中国交响乐之春”已成功举办了四届,在做第五届策划时,我们考虑到,国家大剧院不仅要建中国交响乐的队伍,更要做中国交响乐的文化。从萧友梅的管弦乐作品《哀悼进行曲》至今,中国交响乐创作已有百年历史。现在是时候做一次回眸,挖掘中国交响乐百年来的记忆。我们这代人如果再不去挖掘、整理,那些珍贵的作品就会被淹没在历史中,我会感到愧对前人,也愧对来者。+ _2 p4 a5 _8 h: C4 l8 U9 R) z
5 Z v: C+ Y: P6 @ B2 P 朱践耳(作曲家,创作《第四交响曲》、交响诗《百年沧桑》、歌曲《唱支山歌给党听》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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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60岁以后才开始写作交响乐,现已创作了10部作品。这10部都演过,而且都留下了录音,我很幸运,因为在中国不是谁都有这样的机会。现在,有了国家大剧院一起做中国交响事业,扶持并推动中国交响乐的发展。作为一座年轻的剧院,国家大剧院能有这样的文化使命感,令人欣赏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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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u4 o8 Z( q9 c8 { 施万春(作曲家,创作管弦乐《节日序曲》,芭蕾舞《红色娘子军》,歌曲《梅岭三章》、《送上我心头的思念》等)! U2 l9 S& `* M8 s! V
4 j0 ^8 v. M/ a6 L4 {( l 我14岁跟着父亲从农村来到北京,父亲靠一个月三十几块钱的工资养活家里9口人,那时学音乐几乎是天方夜谭。幸运的是,有位叫董桂玲的音乐老师帮助了我,免费教我和声、钢琴。考上中央音乐学院后,我的生活轨迹就在琴房、教室、宿舍三点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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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z' u" U; U; o c! ^ 中国近年来交响乐事业发展迅速,交响乐团如雨后春笋般成立,却很少听到中国作品的演出。培养一个作曲家需要投入很多时间和金钱,学作曲的路很苦,而很多学生毕业后无处落脚,只能转行,这样的现状令人心痛。好在国家大剧院高瞻远瞩,力求通过其在文化领域的影响力带动全国音乐院团,一同重视起中国交响乐文化。在第五届“中国交响乐之春”中,我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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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Y9 C Y. z( E 鲍元恺(作曲家,创作《炎黄风情——中国民歌主题24首管弦乐曲》、《华夏弦韵》室内乐集等)4 |5 m* R5 y* K0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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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前辈在交响音乐的中西融汇方面、雅俗共赏方面、立足民族文化传统与吸收西方创作技法方面,做出了可贵的探索,为我们留下了丰富的作品,也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国家大剧院在第五届“中国交响乐之春”中,以一系列中国早期交响作品展演,回顾中国交响乐发展历程,追溯老一辈作曲家创作足迹,这无论在当代交响乐的创作领域还是演奏领域,都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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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l1 m+ i7 J3 b( I8 t6 H 陈钢(作曲家,与何占豪合作《梁祝》、创作《阳光照耀着塔什库尔干》等)2 p0 `( n1 M. L! D1 \1 t. j+ a'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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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响乐是世界共通的语言,《梁祝》全曲运用了交响乐团的编制,只用了板鼓一样民族乐器。在配器时,最初我用了琵琶、三弦和月琴。我们从民乐系请来3位同学,而在第一次排练中,我发现根本听不到这3件乐器的声音。第二次排练时,我让他们把音量提高,但奏出来的都像噪音。第三次排练时,这几位民乐同学因为系里有活动请假了,少了他们的声音,我倒觉得和谐多了,于是索性去掉了这几件乐器。但曲子发展到戏剧冲突的高点,所有交响乐器用上都不能够表现,这时我们想到了借鉴戏曲中的紧打慢唱,在高潮加入了板鼓,板鼓声一出,正敲在心上。8 i5 T8 e3 z" i7 l% b1 t* j*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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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届“中国交响乐之春”中,我们的《梁祝》与许多前辈的作品一同演出,我很高兴,藉此也希望以作品向作曲界前辈致敬。8 |) Y! d6 M9 U.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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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世锦(上海国际青年管弦乐团艺术顾问、原上海交响乐团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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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9 a6 K5 t7 w' ^: n/ D8 { 1985年,我们成立了上海交响乐爱好者协会。那时候交响乐在中国还不景气,一场演出,经常是台上的乐手比台下的观众还多。后来,经过我们这些年不断地宣传和推广,更得益于上海市政府对艺术普及的扶持,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听交响乐,并把它当做提高自身修养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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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i( U! g: z' W' y5 q) U! c 交响乐在中国的推广需要一个过程,观众需要我们的引导。此次“中国交响乐之春”,国家大剧院通过大力的宣传和惠民活动吸引观众走进剧场,欣赏并了解中国交响乐瑰宝,这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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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光宪(上海交响乐团总经理)7 c, @% E7 g1 d' [
6 s* K' L3 x8 i1 P" N4 s& ] 在世界范围内,演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最具特色的音乐,是一个乐团风貌最重要的体现。7 F B5 G, S9 k3 C6 Y
! a- {, W: d/ b 国家大剧院第五届“中国交响乐之春”中纳入了大量中国作品。做策划时,我曾和国家大剧院工作人员一起商讨,找出了很多作品,请各地乐团来“认领”,把这些作品汇聚在一起演出,希望这样的音乐事业可以通过我们共同的努力延续下去。9 L( s1 z9 o$ {, O- \* c+ r7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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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芷诺(上海音乐学院教授,作曲家丁善德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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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音乐之路,自然是受父亲的影响,而实际上,他只教过我一堂课。1949年,他刚回国,那时我跟弟弟都十来岁了,他想让我们学小提琴。他不会拉琴,于是找谭抒真(我国小提琴教育的一代宗师)院长学了一天,学会怎么拿琴、持弓后就教我们,这就是我的第一堂音乐课。后来,罗忠镕跟我父亲学作曲,父亲就请他教我小提琴。那个年代,小提琴刚传入中国,如果你提一个小提琴盒子走在路上,所有人都会很好奇这是什么。5 L1 u" o5 x7 O% z)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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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国家大剧院举办“中国交响乐之春”,我很兴奋。国家大剧院立足中国交响乐发展历史,呼吁当今的年轻艺术家和观众,不要忘记中国交响乐的源头,这是有深远意义的一次策划。3 Z) T0 u( a z& _8 [1 M# ^
7 F/ U% ] |/ H6 m( |% \, N 黄德音(作曲家黄自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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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7 j. Q0 U% f& S! F8 S' R; w; o 1924年,我父亲黄自得到公派机会赴美留学。在欧柏林学院进修期间,他结识了同样被清华保送留学的中国女学生胡永馥,两人坠入了爱河。1927年,胡永馥学成归国后,因心脏病骤逝于上海。黄自悲痛不已,决意离开欧柏林学院这伤心之地,转赴耶鲁大学音乐学院继续学业。1929 年3月,为悼念胡永馥,他创作了交响序曲《怀旧》。同年5月,《怀旧》作为他的毕业作品上演,获得了极高的评价,被美国报纸评价为“所有创作的管弦乐曲中的佼佼者”。当地记者给他写了大篇幅的专访,问他:“如果你留在美国能有很好的前程,你会怎么选择?”他说:“我还是要回国,中国民族素来有很好的乐感,但没有好好地开发,我的任务就是要回去发展自己民族的音乐,开发中国音乐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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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是最早在中国从事音乐教育的一批人,他去世70多年了,还有很多他的学生对他念念不忘。比如贺绿汀。贺绿汀临终前对他女儿说,等他走了要把骨灰送回苏州老家,但安葬前要去一趟上海,要捧着他的骨灰盒去黄自铜像前鞠个躬。( I0 V2 v0 U" S I0 l.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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