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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生活化还原出彩。《烽火-冼星海》除了充分展现冼星海的创作才能和爱国情怀之外,也将生活窘迫、无力赡养母亲被迫当琴的星海;创作时爱吃白切鸡、爱喝白糖水的星海;创作受困时借机找茬以驱赶塞克家的鸡宣泄“私愤”的星海,呈现于观众面前。生活中的“书生气”与“孩子气”反而为音乐家增添了有血有肉的光彩。全剧在人物塑造上的“生活化”还原,使人物形象更加鲜活立体,真实可感。* K6 v2 |* D8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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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虚设人物大放异彩。该剧在尊重史实的前提下,以虚实共济的手法,选取了1935年冼星海从巴黎回国到1939年创作完成《黄河大合唱》这一作曲家短暂人生中最华彩的部分呈现给观众。剧中王晓歌这一人物是虚构的,其人物设定是钱韵玲的闺蜜、塞克暗恋的对象,以及星海的学生、崇拜者和暗恋者。这一人物的塑造极大地增强了该剧的戏剧色彩。当其选择掩盖爱情远走太行参加革命,成全被蒙在鼓里的星海与韵玲之时,当其由一个“文艺青年”成长为一个勇敢的战士,最后在战斗中为保护老乡选择与敌人同归于尽之时,深切感人,为全剧营造了巨大的戏剧张力,推动了主题的升华。- X8 h( |% [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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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如歌唱段添彩。该剧的音乐创作将民歌和抗战救亡歌曲以及当代流行音乐元素三者有机地植入戏剧叙事性语境和抒情氛围中来,使得那些老歌在戏里既不是演唱会般的串烧再现,更不是背景音乐,而是整个音乐结构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在情节和戏剧冲突的关节点上,使用冼星海创作的歌曲融入剧情,且推动着剧情的发展。在塑造人物上,以作曲家的自创音调为主,采用歌曲化的写法,将如歌般的旋律赋予人物性格和内心世界的刻画,在与主题的衔接上自然贴切,整体风格协调统一,可听、传唱性强。剧中所使用的广东和陕北的民间音乐等素材,如反复再现的广东民歌《顶硬上》等,则是运用音乐剧音乐的戏剧性思维和现代作曲技法加以整合,展现了人物性格和地域风情。该剧从剧情和冲突展开的需要出发,通过男声重唱、女声重唱,童声合唱、混声合唱等来表现众战士、小学生、四个青年男女的爱慕之情、爱国之情和救国之愿等,从而较好地塑造了这些群体性的音乐形象。作曲家为该剧创作的音乐不乏流畅动听的段落:开篇的女声二重唱“花的烂漫、叶的清雅”,男女三重唱“难道爱情正悄悄来临”,混声重唱“醉啦醉啦”,六重唱“为明天放声歌唱”,以及晓歌牺牲前的女声独唱更是将第一幕尾声推向了高潮。几个唱段的抒情气质和内在的戏剧性,展现了作曲家如歌般的旋律风格和才华。& `# ]% }, O7 F6 w) c6 ~9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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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舞台视觉呈现精彩。该剧运用了国际艺术舞台上十分流行的全息投影技术,既弥补了传统舞台背景的空间局限,也能把戏以外的内容呈现出来,让观众们更好地理解人物和剧情。此外,全息影像也为剧中的戏剧场景、人物、情节等提供独特、逼真的视觉环境及依托,如冼星海的“家书”、战火纷飞的太行山、汹涌奔腾的黄河等。. ^' w# ^ h, k1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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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剧歌、舞、戏三者并举,该剧在舞蹈的编排上也有诸多亮点。美中不足的是,台上不少舞蹈演员身着朴素的老百姓衣裳却染着黄发;剧中女演员的演唱略感气息不稳、音准欠佳;叙事部分的音乐写作在“依字行腔”方面,依然还有修改的余地,如第一场“当铺当琴”中塞克的唱段等。但瑕不掩瑜。《烽火-冼星海》作为一部艺术性和创新性双在线的主旋律作品,展示了音乐剧以“歌舞叙事”所见长的艺术魅力。音乐剧作为国际通行的艺术形式,以其当代的、大众化的艺术表达方式,有效地削弱了国与国之间、传统地域或文化圈之间的隔阂。一部优秀的音乐剧向观众回馈着易于“消化和吸收”的情怀与精神。毫无疑问,在失去自身文化认同、一味模仿欧美音乐剧和拒绝现代戏剧与整合的美学思想的行为之间,应有这样一部既展现时代精神,又呈现现代品质的主旋律音乐剧作品,并以此期待更多的音乐剧佳作担负起展示中国风貌、塑造中国形象的时代使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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