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上,陕西人民出版社发布新书《陕北经典民歌(汉俄对照)》。该书精选10首最具代表性、朗朗上口的陕北民歌翻译成俄文并配上曲谱,由俄语翻译家孟霞、俄国文化专家娜塔莉-察廖娃以及作曲家刘炽之子、音乐陕北民歌的唱词传承家刘欣欣共同完成。( O. ?9 _; x# w'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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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哪个民族的民间歌曲,它都是属于人民的,它们永远歌唱的都是老百姓最朴实的生活和最纯真的感情。”孟霞谈到她与娜塔莉-察廖娃、刘欣欣编写此书的初衷,“我们希望用创造性的劳动、艺术化的努力、精益求精的态度,把最接地气、最朴实无华地反映人类普遍价值意义的陕北民歌翻译出来,让它唱响在丝绸之路上。” 0 h* J+ k7 L9 c3 `& [1 `+ {9 t * }6 T* }( a }2 ~' M. c4 ? “中国的民歌不是平地而生的,中华民族几千年形成的传统、风俗、信仰和道德规范成为了滋养民歌成长的源泉。”刘欣欣认为,陕北民歌中流淌着《诗经》的血脉,承继了汉乐府的情愫,反映出草根野趣。例如《诗经》中的“兴”(即兴起,以先言它物来引出自己心中所想咏叹之意、之词)与“比”(即类比,一般来说是非同类的具象性的类比),对陕北民歌的生成思维产生了深刻的影响。同时陕北民歌又有着乐府的情愫,这一点首先体现在陕北民歌中的女性形象身上。陕北女性,在贫瘠的黄土高原上,生成了敢爱敢恨的鲜明个性,陕北民歌里就有她们活生生的素描和写真。最难得的是陕北民歌中反映出的草根野趣。陕北民歌里无论是锅碗瓢盆,还是柴米油盐,或是衣食住行、田间地头、婚丧嫁娶,碰到什么唱什么。在陕北的黄土高原上,由于地理原因与外面世界的联系不多,这恰恰使得他们的民歌更多地保留了其纯民间的“原生态”。陕北方言里特有的叠词使用方式,如泪蛋蛋,毛眼眼等以及陕北民歌的用韵,时常令中国的大文学家和大诗人们赞叹不已。6 A1 W) B3 }8 i6 f3 m,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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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围绕着陕北这块黄土高地的主要是山西、内蒙古、甘肃和宁夏。陕北的两个中心城市是延安市和榆林市。这些行政、地理因素影响着陕北地区文化传统的形成,尤其是在陕北民歌的风格和内容上,不可避免地呈现出该地区不同文化之间有时甚至是水乳交融地互动和交流。”刘欣欣对陕北民歌如数家珍,他依据陕北民歌被使用的频率将其大致分为信天游类、社会生活类的小调小曲、山曲(蒙汉调)类、秧歌调类、祭祀祈求和崇拜类及其他杂项杂类等。“未将‘情歌’专门辟为一类,是因为在各种类别中都有它的存在。”! x6 t0 k' U( `8 c5 o$ [! R
( K9 q/ y, s Q& Q/ o1 S “在漫长的数百年间,陕北人民怎么就能将汉族民歌与蒙古族民歌的旋法和唱法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呢?看似既简单又自然的一两个音的改变、一两处节奏的相容、一两首曲调的混合,那种种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怎么就做到了那般的完美无缺了呢?”刘欣欣介绍,山曲,或称蒙汉调、爬山调,这种产生于走西口这条路上的陕北民歌,最能体现陕北人民对民歌发展的原创力。歌声中感受到的,分明是蒙古草原“风吹草低见牛羊”,那无边无际的、长调的悠扬以及陕北高原的“千山万壑我化生”的跌宕起伏、激越高亢。书中选取的《大青山》,就是这样一种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