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Y' h% t) v. n( v$ M. G7 O, c 第一件是:各地区的音程音阶习惯并不相同,另有复杂的社会成因,自不待言。他例举出部落里的魔法与宗教因素,或不同语系中哑剧、朗诵表演所施加的影响。这其实又涉及到了人类文明史上关于“祛魅”与“返魅”精神的大话题了,只是韦伯未作大幅展开。, C. l2 @- w+ a6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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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当音乐建筑被“垒”到较高层面,对音程音阶这些基石的理解并非一成不变。就拿最常见的四度、五度为例,五度在器乐界广受推崇,而四度在教会调式里获得提升,它俩时而合作,时而竞争。殊不知“器乐调弦的基础”的五度是后来者。对于五度赶超现象的成因,韦伯转引了斯特兰维斯的观点:早期复调在物理上有纯声乐特征,两个声部中较高的那一个倾向于控制旋律,低声部在低四度的位置应和。此处,“低声部第三个和声乐音和高声部第三个和声乐音刚好同时发声”的翻译略显诘屈聱牙,“harmonic tone”译成“泛音”更好懂一些。而到了二声部器乐作品,低音共振更强,高音在五度之上配以和声,即获得了“低声部第三泛音,与高声部的第二泛音恰好重合”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