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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水区] 《红楼梦》中死亡之神几乎常驻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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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贝

中国原创音乐基地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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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座喋喋喋 发表于 2015-12-22 10:57: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红楼梦》中死亡之神几乎常驻贾府
      
“史”与“死”是两个有趣的谐音字。其字义乍看好像不相干,甚至风马牛不相及;但细忖这二字的内在,是有关联的--这“史”,说来不就是对“过去”(逝[死]者)的一种盖棺论定吗?
“史”第一理解该是史官、史书、历史、史学等。“史”在华人心中或文化里,具特别地位;就是说华人始终把自己的历史很看重,乃至高无上。我们略做思考--近现代我国同俄、美、欧洲一直有隔阂,其主因是什么?恰在这“史”上。俄国史仅千余年,美国史二三百年而已,欧罗巴史虽长些,却无代表性古国完整现存。——拥有完整的7000年文明史的中国人,岂能不睥睨之?
再以现代人文之理,释之:
“史”一般看来是个人、民族、乃至人类以往的生存道路留痕。曹大师有自己的历史观,尤其对中国传统人文史。他借“宝玉”之口微词多多(见第三十六回第五十一回)。在“史”与“死”谐音上,他诡谲巧妙地表达自已的主张意向——此史必死。——暗喻出“这种‘(历)史'之路是行不通”的意向。
这一观点,读众在开篇不久的《好了歌解》里就该嗅出味来——曹氏罗列12种具反差有联系的生活现象,概括中国社会从环境到人生、从家庭到官场、从教育到婚姻、从心理认识到市井风习的种种,辩证地把皇道统社会各色人情绝决尽述。这同他预言的“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是合拍的。可这么一来,似乎又出现逻辑学的 “故障”——这“史必死”里,有“自我指涉”之嫌。那就是,你既然承认“她”是一种历史,为什么还说“她”必死呢?这是又一“自兜‘矛'出”,无论从语法还是内逻辑上,都有些说不通——这让我骤然觉出一种西西弗斯式的荒谬与悲壮。可我又想,曹雪芹写红楼的当年,他懂得“自我指涉”这名辞吗?再想,曹大师不比一般人--他是中华民族千年难遇的圣才,他既然挑选“史(死)”这一字符作为书中一大姓氏并有相配的艺术形象傍随之,他就必然琢磨透这二字方方面面。如果含“自我指涉”,也该是他在红楼文本中要“妙用”的。
首先须说一件事实——红楼主述的贾家荣府及旁亲、相关者从小说开篇就不断死(史)人;虽说生老病死是人世间常事,可这些亡(王)故者多呈“奇说”。
我们暂且不说葫芦庙那场“烧了一条街”的大火,死了多少人;就小说开篇所述贾雨村当塾师前后就死了贾敏(黛玉之母),就是红楼第二回明晃晃的标题“贾夫人仙逝扬州城”。红楼“死(史)”人凶兆于此发端。此后剩下孤苦的林黛玉只好投奔姥姥“史(死)太君”家;而此前不久黛玉还死了弟弟,此后没多久其父病故。同时,在冷子兴的讲述中,贾家的第二辈第三辈人中还死了“贾敷”和“贾珠”(宝玉之兄),还不包括贾雨村“嫡配”夫人该也是这期间亡故的。——而这些“死人”之事还仅是红楼第一、二回所提及。
接着红楼“死亡(史王)”不绝如缕——冯渊之死、贾瑞之死、可卿与瑞珠之死、林如海之死、秦钟之死、张金哥及未婚夫之死、贾敬之死、金钏之死、王熙凤小产、鲍二家的自杀,直至尤三尤二之死、司棋潘又安之死、晴雯之死、元春之死、黛玉之死、湘云丈夫之死、迎春之死、贾母之死、鸳鸯之死、夏金桂之死、香菱之死……
——这死神几乎长驻贾家荣府。这还不包括某王妃之死、探春舅舅之死、尤二姐胎儿之死、袭人母亲之死,等等。再试想,这期间书中又降生多少生命?所以,仅在这死与生上探研,这煌煌钜著《红楼梦》岂不成了“死亡学(史王薛)”吗?当然,话说回来,正是这潜隐的“死亡学”才血染了这《红楼梦》悲剧的独特风采。
然而,“史(死)”的红楼符号学意义,仅上述表层现象或说“底色”是不够的。其真正寓意在形象代言者的人物性格及其相关情节中。这是小说艺术的特殊性。是的,小说研究中任何理性概念都属第二性征的,它的第一性征只能是人物形象。
红楼中,“史”是贾母(史太君)和史湘云的姓。因此,这二人自然成为“曹式红楼符号学”的“史(死)”的一、二号形象代言者。这是作者有意为之的。
“史(死)”的符号学意义自然由“贾母”为主、“湘云”为辅--两个形象来传递“所指”之意的。红楼文本多次著意提到“史太君”一词,既与贾母“老夫人”形象合拍,又暗含“久远、古老、衰败”之意。“贾母”作为人物形象的“经验多”“通事故”“爱唠叨老事”“有时智敏明达;有时固执己见”“甚至有时循老理装糊涂”“喜欢热闹”,又“贪吃贪睡”等性格,都与“历史”那形而下的特质契合。——这也让我们再次叹服曹大师“虚实印合”的小说艺术。
而“史湘云”名字的谐音里,既有“史”(历史、史学)“湘(相)”(相机、趁机)“云”(表达、爱说话)之意,其喻意是“历史相机在文本中说话”。而且,红楼中多次描写史湘云的“睡态”,也是一种“死(史)”这一意念的形象暗示。此外,史湘云诗才也不错,但她写诗“无精品意识”,这也具“史”的某种格调含于其中。——这该说也是曹氏在“史”的符号学上动的形象的思索。
读众还该关注,文本中“史(太君)”是嫁给“贾(假)”家之祖的,后成为“贾”家最高权威并在第二代生出“贾(假)”与“王(亡)”的子孙这一现实。这“假史”已成一种意态;这“假王”又成一种意态;至于“假史之王”或“假王之史”,这意态岂不越来越多越复杂?这就是值得咂摸的“字谜”。——而“字谜学”的实质,就是“语言符号学”。
文本中“史”始终在使用“王”家人。当然,最后“史”也掉进“王”的群体圈套中(参见第三十五回)——那看似只为破坏“宝黛之恋”,其实大有特殊意指,似说“中国的历史是被‘王'(王朝、皇家、最高控权者)绑架了”。
另外,“史”欣赏“学(薛)宝钗”,这符合“史”的字符内涵。且湘云对宝钗又崇拜,对黛玉(林)有微词,也是“史”“学”与天然(林)的必然抵牾。
就符号学的意义而言,在文本中蕴藏有重大深邃意义的篇章,如第五十一回“薛宝琴十首怀古诗”出台前的第五十回,“史”的符号学意义体现十分明显——“史”第一形象代言——贾母要众姐妹“制灯谜”;“史”第二形象代言史湘云代头作“点绛唇(点将存)”,引出“学(钗)假(宝)临(黛)”作三首“生命之歌”——这“史学假临”作为符号学名词,默默指示出:史学(薛)借以(贾)降临(林)在“薛宝琴十首含历史意义的诗”出台之前——这样一层明确意思,来为其做隆重的前台氛围布设。
而在“死(史)亡(王)”二字上,红楼文本也显现了特殊的符号学意义。作为第一男主角贾宝玉从小就时不时地表诉“死后化灰化烟”的“向死而生”的哲学理念。于是,我提出“死亡学(史王薛)”这一辞或说概念,也是红楼一书的隐主题之一。这其中有一点必须说明,由于红楼后四十回把“史湘云”这一“史(死)”的形象及相关情节发展发挥得不太好,严重影响了贾母死后“史”的“能指”性传递。这影响了“曹氏符号学”在红楼中的整体性发挥。
此外,这“死”又与马丁·海德格尔的“向死而生”有印合,我们乃以贾宝玉常言的“死后化灰化烟”为例。再者,“史(死)”在红楼中的重要意义,是暗藏一个相关“补天”(再创世纪)的重要潜因——无“死”哪有生?无“史”哪有未来?这些意思指向,足可在推敲中自明;也如梁启超先生的“欲创新必先推旧,遂以彼为破坏之目标”的引申义。这也是红楼留给我们值得做细细品咂的红楼之真“味”。 (据羽之野《红楼“六姓”邃想录 ——相关“红楼曹式符号学”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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