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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听王力宏的歌比较少，但国内制作圈基本有个共识：王力宏近两张专辑的制作水平是华人圈里最顶级的。采访之前对他还有个误解，以为他只是个全能的艺人，采访前两天了解到他近两张专辑的制作人都是他自己。直到采访前两小时，还觉得这个“制作人”的名号只是挂名，两小时下来，对其音乐理念、功底、MIDI与音频技巧都心服口服。确实是一个负责、细心并独特的制作人，因此下文我都尊称其为“力宏老师”。% V; u0 V1 u: B1 ^
, G: Q; [. J8 h% I$ a# X1 U之前已经采访过多位制作人，始终感到有“代沟”，比如采访NBC的混音师Gary时,近60岁的他表示难以想象怎能用鼠标做Automation，必须得有控制器或控制台；采访张亚东时，近40岁的亚东老师表示几乎不用LOOP与软音源。因此采访变成一个自上而下的介绍，我只是一个虚心的学生听众，而且有点自卑（没钱买Analog硬件 ）。1 p5 L9 q; p4 h( A
1 C; D2 g. U+ D: ?0 _2 R1 V而力宏老师则明显有区别，这位伯克利音乐学院的音乐硕士会使用鼠标做Automation，他精通大量软音源（大家都熟悉的音源），硬件反而用得少，因此采访过程变得互动起来，软件方面交流了很多，也学到很多东西，包括很多独门绝技甚至是歪门邪道。* P: G7 G& g1 I g! r: k; h: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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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力宏老师的时间与丰盛的烤鸭，这里将采访摘录如下：
/ R& M7 g: Z* ^/ \飞：力宏老师什么时候开始做电脑音乐？
0 w0 c" e3 E. z: M0 b- k宏：上学时用Performer，那时还没有Digital Performer，98年开始用Pro Tools和888/24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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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T4 }) J5 W7 c1 V飞：98年刚从伯克利毕业吗？, i/ G3 n D8 ?) T- a
宏：对! z8 ?; r8 G n7 o"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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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学校有教电脑音乐吗？
: Q# U9 o# Q/ y' O0 |- ?6 d宏：学校教Finale，一个打谱软件，因为我是学古典音乐的，之前都比较少用MIDI，只是用电脑来写谱。后来就开始用Performer，再后来就是Pro Tools。现在我基本上都用Pro Tools和Logic，还有Reason。1 x M- r/ d3 ^* X9 D
8 V% m' C1 X `飞：Logic 编完了用Pro Tools 混音？7 o" P, x7 ~2 _0 Q0 B% [
宏：其实Audio Tracking还是用Pro Tools，然后MIDI用Logic。Logic 的MIDI功能还是比Pro Tools 强，而Pro Tools的Audio非常方便。而且这次的新版本还有个Elastic Time。% b. |2 s! T+ U7 i
) P9 r* G! f; ]/ w2 Y/ Q; _飞：我们之前采访的亚东老师常宽老师都表示没用过这个功能。) D; Q0 g, E* [4 h, z
宏：我会用，像昨天我在写一首新歌，我先清唱，因为有了灵感马上就要记录下来，搞不好这个Vocal 就可以用，不要有编曲，也没有BPM，什么都没有。大概心里数一下拍子，没有任何乐器。然后觉得这个唱的味道不错，如果有误差，可以唱完再想BPM这些，但是唱的时候不能想任何东西。BPM确定好之后又一个Grid，就大概可以对拍了，Elastic Time在这里非常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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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4 V ?8 V, s) e: N飞：那你的编曲步骤一般都是这样，先有唱，然后再添其他乐器？( ~2 W+ j3 C+ A' `) @9 Y" u
宏：对，当歌曲还不确定时，我不喜欢浪费时间编曲，先搞掂歌曲的旋律与架构。我习惯是越简单越好，等歌的架构好了再开始编曲。% _: V& U v' Z- w,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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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你的编曲习惯跟很多人不同，可能很多人会从吉他或者钢琴编起。
) L$ K7 K" x6 \7 t" m- X8 T' i宏：其实都可以，看什么样的歌。不过我喜欢先有歌，当主唱在电脑上显示出来后，我才会把第一个音符写出来。6 R& J3 F% o) x" v+ [, P. d! U
& V: i4 j6 q. s+ v4 D" F飞：那流程就是先用PT录唱，然后导出到Logic编曲，在导回PT混音？) q9 |! `% m. L& y
宏：对，唱好Demo之后，有时这个Demo就可以用于最终出版，然后Bounce这一轨Vocal 到Logic，然后开始做编曲，完了再Bounce到Pro Tools里面。由于PT里面是对好Grid的，然后我就可以再唱一些。; {6 x4 [; [8 S4 N)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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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编曲是全部由你自己负责吗？
* l1 F: u. g2 \( c8 W$ n z宏：对8 h% @4 Q/ ?& X6 w, Z
: ~" \( b6 p$ z9 v/ Z, D& v. c飞：工作量岂不很大？
' S- C% U% N6 { r0 J0 I1 w宏：很大3 u9 u3 g+ @, b7 {/ t- \
( ~$ W! h9 k' u G/ O4 j$ C' B飞：最近两张专辑连录音都是你自己。/ b6 P3 b$ S" H
宏：对，在我自己的Homeboy Music Studio，不过棚子的定义可能不同，因为HomeBoy Music Studio十年前可能只是个衣橱，现在有隔音，Room in a room。0 I1 V8 Y/ U/ m: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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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你决定自己负责全部制作的话是由于。。要求太高？别人不可以准确理解你？自己的效率高？5 r* q% j: X( j# X! N8 r. J
宏：我跟亚东有一些相似的地方，我去他家看他怎么工作，就觉得，哎，这个还真像我的工作方式。不过我觉得亚东比较好玩的是——他编曲基本上只用Pro Too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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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亚东老师Analog的设备多，直接用音频来编曲，MIDI其实少用。 b k( H' d$ r2 |4 n4 ?2 i
宏：对。+ `! ]$ o8 m; N1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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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那你的MIDI成分多吗？
% P4 W0 z- O) l% o) F8 \7 V宏：大部分是MIDI，除了吉他，吉他都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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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o1 `+ j8 x" C5 U飞：吉他还是“做”不出来，那弦乐声部呢？提琴？. n$ M* x, e7 \" ?: ]. b k
宏：也是实录，或者半真半假，混杂在一起。像我的弦乐基本上是Vienna，还有VSL其他弦乐，这些都是很好的软体，但如果你要把它弄得像真的一样...! f l3 G1 L8 l; t3 t)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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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是不可能的0 \; l* @4 i8 O$ D% k+ T
宏：也可能，但是要花很多时间，花很~~~~（延音）多~~~~时间$ K) z8 j$ m8 t)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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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其他声部爱用什么软音源？
/ ~: m4 ~2 h* M6 L宏：像我的鼓，都是用键盘打出来的，最近有一个软体叫做Superior Drumer，2.0，Toontrack出的。8 \: U( S6 }1 G
' l2 Z& B, q& x- w% A& o飞：他们还有个EZDrummer6 a7 r7 u$ O( H: c. b. b1 P
宏：对，不过Superior Drumer还可以用其他音色，可以用BFD的，用Drumkit From Hell 的，可以用EZdrummer的，另外家里还有一套真鼓。也有真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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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 G& l9 G: B4 b* r$ }飞：对了你用什么控制器？
, d- L' d$ f1 X7 ]9 _! q' q% a宏：我没有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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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g% m8 T+ j7 h3 p0 l7 A飞：难道用鼠标做Automation？
) m3 |* Q5 @1 g. i6 M8 A/ H宏：鼠标？滑鼠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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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汗，台湾叫滑鼠）我昨天采访NBC的混音老爷爷他就表示难以想象怎么用鼠标来混音，必须用手
) e. \- Y# U$ ]2 x& d宏：我觉得还是看你的个人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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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Z- Q1 P K$ g飞：从你的编曲习惯来看是比较偏向于年轻一代的。（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力宏老师只比飞飞大6岁）
* Y" ^1 V, s/ ~7 c. s' r宏：其实我还有个MPC，MPC4000，不过现在基本都改为Logic了，因为有很多优秀的插件，比如最近有一个钢琴，叫PianoTE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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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p6 x) e9 O# u飞：哦！那个超小的钢琴！安装文件才15M！
$ q, g: \4 M( W0 I |5 a宏：PianoTEQ很好玩，很好玩。叫做第四代物理建模。4 p7 K9 z# r5 u- m" g
( p9 i1 @9 B7 r( n$ B" I, X飞：记得第三代物理建模的TruePianos安装文件还50M。6 [1 z2 P7 l8 b6 s+ m- X
宏：对的（笑）。0 F8 L0 t* z3 I) W, Z
' J* w7 M% M6 _" b飞：挺难以置信的，没想到您会使用到这么多软音源，与我们平时用的都差不多。
4 @5 Z% M8 y6 n0 Y2 I( {4 |, q3 E宏：没想到吧（笑），还有Spectrasonics那三大件也很不错。Automosphere、Trilogy、RMX。不过现在它们跟Intel-Mac有些不兼容。( p3 T }: `# i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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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记得上次采访亚东时。。其实感觉他是上一代的制作人，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聊的时候完全没有共同语言，他还有点看不起软的东西。, Y$ r, S8 k- K: I
宏：哦，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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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 n, L( y8 g. {" t飞：对了力宏老师你的新专辑什么时候出来。, `) j3 M+ t2 {( z7 _
宏：还在做，名字还没定，不过快了，今年冬天之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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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鸭时间。。。） c/ j. w& t6 b; y
( Q( R% b: n3 ]) Y8 l! `% }* @飞：可以谈谈你家的硬件吗？3 V5 K7 f5 S9 A" ]
宏：有好几支mic，M149，SONY C800G，Manley Reference，然后HD|3、Apogee Rosetta800，另外旅途中会用到Mbox2。 M! r# t' M% [4 ?* s# b+ E2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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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琴和吉他呢？ Q5 g+ F+ H' e% C
宏：很多，光吉他就14把。4 X: M H$ v U8 e
6 r0 L$ f, A# r, g# ^2 D7 j2 S$ R8 D4 U飞：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吉他，录音时爱用哪一把？ ]8 B: q" H5 }9 ]+ W0 P+ ^
宏：每把琴音色都不一样，看你要做什么音乐了。像fender，它的Cleantone就很好听，就像Eric Clapton那种声音，如果要做重的音乐、电的，要High-Distortion的就用Gibson。9 D$ f+ F+ q7 \5 Q- {
/ p- j; Q/ } Q3 l' m+ j; J1 ^飞：效果器插件有特别喜欢的吗？ ~- {4 Y6 \9 K
宏：插件？- O X9 u, t. }9 t(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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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汗...）就是Plug-in...台湾叫什么？
9 ^: I6 w5 {$ \. ~3 b/ ^宏：就叫Plug-in...EQ会用SONY Oxford，压缩就用ProTools自带的Compressor，很好用。0 I% s0 z2 r/ `- ]* B8 [$ j
5 s# N5 w6 |- B8 n7 b飞：能谈谈这次奥运歌曲《One World One Dream》的制作吗？
# ~4 E" U8 e/ `# ]# M宏：首先是张艺谋导演找到我，跟我谈了一下他对奥运的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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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World One Dream》试听：# b" E( y3 X v/ h4 [: O2 T8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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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8 Z' I1 j3 `飞：是他主动找你邀歌？
% J9 V* S( f" X' [7 B宏：对，然后说要有英文，有中文，有爱、有和平、还有...梦想。还跟我讲了开幕式闭幕式他要怎么做。具体做的时候，张艺谋导演想马上要一个Demo，我就先弹一段钢琴，那天我在香港，租了一个棚录了一个88.2的Demo。我所有音乐都做88.2/24bit，因为最终还是到44.1，我觉得48或者96变成44.1不是一个很漂亮的数学运算。以前我做的很多44.1自我感觉都不错，而且Logic又跑得快，最终到Mix的时候，我好几张44.1的专辑，如《心中的日月》拿去美国mix的时候，发现他们混音师也是用44.1，就那个Mick Guzuaski，大师。他也都用SONY Oxf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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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O% u: x# ?) X) \+ F1 g( I飞：力宏老师在做制作人的时候一般具体都做什么？7 q2 `# O! I: b2 M" Z5 d
宏：什么都做，不过歌的部分最重要，歌好你甚至可以随便编。% K9 B1 B4 C4 h" `( ^# E1 l
( e, v, @' m5 j8 [3 e飞：混音呢？- ^4 A$ x# F. \3 x3 k
宏：有几首是我自己混的，不过混音我觉得还是要跟别人合作，但是你一定要在场。我最近有几首混音交给One World Studio做，混音师在纽约，我在台湾，然后在线沟通，结果发现都不满意。所以一定要在现场。" @& G- P e( `. b% i2 G+ P$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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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我还有一个个人问题，你一个人做这么多事情，会不会感到累，或者烦？或者说，一个人的音乐思维始终是有局限的，怎么突破自己？
7 `# [, C& v( p; I* L宏：有时候确实是会很走火入魔，比如一首歌，我有时会编十个不同版本，比如BPM，这个版本我132，另一个版本131，这个版本128，然后我给不同的版本唱不同的人声，不停地重唱。- S6 o2 j/ z9 f( R1 Z& h' {
4 m9 n) g6 A. A6 v$ m飞：编曲的局限怎么突破，比如吉他可能有人比你弹得好。0 m9 u( |3 [5 r: F
宏：弹得好不一定弹得合适，你也不可能每首歌都找Eric Clapton来弹，有些人弹得可能很简单，但是很有味道。其实有些编曲我也和别人合作，让我的编曲更商业化一点。但我还是喜欢一些新的东西，比如我要去采风，把少数民族的东西放进去，这就不可能交给别人去做，像这次要出的新专辑，有些突破没有人做过，没有参考，我就是要做这样子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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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一个原则，就是东西越简单越好，不是说编曲，我是说，你要很主观，也要很客观。我在做艺人的时候就要很主观，我做制作人的时候就应该很客观。有时候你要听Mix其实也可以放到手机或者mp3上面听，让这件事情变简单。像我的Demo，别花太多时间去做一个Demo，因为还要重做，然后你可以将Demo放到你的手机或Laptop上听。有时要用一些“烂”的东西，不要听太进去，我很喜欢把歌放到手机里，这样你就可以听到——这首歌本身。你就不会再去关注这个小鼓音色爽不爽，那个底鼓爽不爽。你可以听到歌本身。太细的东西，比如人声少了一个分贝，这些应该放到最后来调。/ q. [0 e6 E9 j& z2 w; w; q;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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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花过太多的时间了，像我以前用Pro Tools，用很多Plug-in，什么都加，我浪费很多时间让自己爽，比如在配唱阶段，还没到混音阶段，我唱了一遍觉得这个take可以，然后用Plugin调调调调调调...就这样玩插件玩了两三个小时，其实这句根本就是要重唱的，只是玩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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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用Pro Tools，我的插件只有Autotune，然后一个Pro Tools自带的Compressor，还有Oxford那个EQ，如果要用Delay和混响，还是用Pro Tools自带的D-verb和Medium Delay。我不会花很多时间来玩Plugin，我要让我的歌曲在没有任何插件的情况下就很好听，然后到混音时可以玩玩Plug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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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9 n$ O- Q* k" u+ j飞：还有个个人的问题，你的歌里出现了大量的音乐元素，如何做到把中西方的元素融合在一起？
1 q' f+ ~+ R1 ?' F宏：要找一个切入点，或者一个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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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b/ q% r# i' V9 z飞：其他人做不出来是什么原因？文化背景还是技术问题？" G0 v- M* R" Z1 n0 a2 Q/ q
宏：我跟亚东聊过这个话题，他说很多人做得不伦不类，那怎么让元素更融合一点呢？比如我这次有一首新歌——摇滚加琵琶，然后我回去听The Who，英国一个古典摇滚乐团，他们有一系列的歌，之后我得出一个架构，我对歌曲的架构花了很多时间研究。比如The Who两首歌《Magic Bus》和《My Generation》副歌都很特别，有点对唱的意思， 然后我利用这个切入点，在“对唱”的位置上插入琵琶，这样琵琶的存在很明显，而且很重要。其他方面，作为摇滚风格，你还是要给他加入摇滚迷熟悉的三大件，其实本来这个空间已经很满了，所以一定要在架构上给它找一个位置。否则很容易不伦不类。! J$ C: v1 C*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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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可能说唱风格就比较好融合？! ?) L2 e$ v1 q
宏：不一样，或者说每种风格都有一个切入点，再比如，我听很多京剧，他们有一个很特别的元素——渐快，这就是它的特色，对于我来讲这个元素很重要。大家可能觉得京剧必须要有一个渐快。另一方面，流行音乐中你很少见到这种方式的渐快，通常都是一个固定的BPM，因此如果你要把“渐快”与“说唱”结合在一起，就变成了我的《在梅边》这首歌，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这就是一个切入点。; p1 r2 B# M7 J4 o. v7 I j- ]* H l. `
) b7 d* W0 {# M& M飞：《在梅边》难度这么高的歌可能传唱不起来~
# l' c- q: I) F宏：（笑）又不是做卡拉OK，可能我每张专辑会有两首卡拉OK歌来吸引大家，我希望我会有一些新的，有些挑战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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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4 k5 @3 W8 E7 s. W C# f/ p9 APS: 《在梅边》试听（后面最精彩）6 V- X5 y9 l! n8 ^) P%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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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最后一个问题，对初学者有什么建议？6 S5 d4 N9 v- K% h7 J- S& F
宏：我很羡慕你们。记得十年前，我开始做编曲时，我没有鼓，在《唯一》那张专辑里，我的大鼓是用一个厚纸板来敲的，然后录下来，调EQ，结果还蛮好听的。然后找小鼓，在不同位置敲敲敲，又用mic找了很多位置才录好。Anywhere，现在的初学者有太多音色用了，太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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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所以初学者都很迷茫用什么音色，不停地换音色和软件。
2 e9 w( I- g, S" W$ H, s宏：我觉得是...不要太注重技巧，科技一直都是在升级的，如果要跟上这个潮流，是很耗精力的。你还是要有一首好歌。尽管你现在有很多高科技的东西，但不要忽略了一些“低科技”的东西，比如手机我就觉得真的可以帮到你，很多时候我用一把吉他唱Demo，直接就录到手机，然后不断听。也不要忽略烂喇叭，要把它变得生活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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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h: Y: B* |/ ?; \（甜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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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N7 y7 Q" ^. q) C* z6 {4 v3 f/ h宏：对了，你用Pro Tools 做MIDI 那你怎么用Trilogy？( d1 e/ _6 E7 k. \1 k/ E8 j# g
飞：（汗...）有一个软件叫VST to RTAS Adapter，BFD那个公司出的，可以将VST专成RTAS...而且挺稳定...
2 b& A" j3 g3 r3 ]! N. r（我居然还回答了一个技术问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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