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歌声见证时代的惊心动魄

　今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鲍勃-迪伦有一个超级迷弟乔布斯，对，就是苹果公司那个乔布斯。乔布斯迷恋迪伦的音乐，甚至爱上了迪伦的前女友琼-贝兹——这是一位上海记者告诉我的。我顺着他的推荐听了的琼-贝兹的音乐：天籁之音穿耳入心，绝对难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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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贝兹1941年1月9日出生在纽约，母亲是一位教师，父亲是物理学家，祖父和外祖父都曾任过大使。琼-贝兹歌唱很有天分，18岁就在纽波特民歌节上一鸣惊人，21岁就登上了《纽约时报》的封面。她清凉的嗓音、干净的素颜，成为嬉皮士心中的文艺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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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贝兹比鲍勃-迪伦大半岁，成名更早，在鲍勃-迪伦初出茅庐时，琼-贝兹就坚信鲍勃-迪伦将会举世瞩目。她利用自己的声望，不遗余力推介鲍勃。“后来他搬来和我一起住，他总是站着沉思，用打字机写歌，然后问我，你觉得这个如何？我仔细读一遍，把我对歌词的理解告诉他，他说：真他妈好！你看着吧，几年后，其他那些混蛋，会开始学写我的这些狗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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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4 E  L; h2 z0 {0 }3 ^　　他们一起创作、一起参加民权运动、巡回演唱，他们的声音为时代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最有名的是1963年8月28日参加华盛顿大游行，那一天，马丁-路德-金在林肯纪念堂前发表了著名的演讲《我有一个梦想》。贝兹和迪伦在万人簇拥下一起演唱了迪伦的成名曲《答案就在风中》（Blowing in the wind）。1994年电影《阿甘正传》再现了这一时期的风采，让阿甘的女朋友珍妮在酒吧里裸身唱了一首《答案就在风中》，影片插曲实际上是由琼-贝兹演唱的。

　　他们互相欣赏、互相激发，贝兹评价迪伦的歌曲“是能够产生任何感觉的惟一东西”。迪伦说：“（贝兹）能把一切坏思想驱出人的灵魂，是真正的民谣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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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让听众疯狂的音乐侠侣却因为观念的差异渐行渐远，迪伦开始尝试摇滚乐和电子乐，贝兹则一直抱着木吉他唱民歌。贝兹积极投身民权和反战运动，曾因参加反战集会两次入狱。迪伦的政治热情却在消褪，他对贝兹说：“你相信你可以改变世界，而我知道没人可以真正改变世界。”

　琼-贝兹爱起来一团炙热，不爱了依然温热。两人不再同台，但琼-贝兹依然不断翻唱迪伦的歌曲，甚至出版了一整张演唱迪伦作品的专辑。琼-贝兹对迪伦有很深的理解，选曲非常用心，甚至捡拾地板上迪伦扔得到处都是的歌词纸片。琼-贝兹的翻唱不仅是对迪伦早期作品的精选，也唱出了不同味道。

　　1975年，琼-贝兹和鲍勃分手十年后，接到鲍勃的一个电话。灵感的小火苗悄然跃动，琼-贝兹连夜写下她最著名的歌曲《钻石与锈迹》（Diamond and Rust）。最后唱道：

& W+ Z! ~. j" Y% C8 q　　“Yes I loved you dearly, 是的我曾如此真挚地爱你And if you’re offering me diamonds and rust, 如果你给我带来钻石和锈迹

$ Z' o5 a! P$ m: N) N1 y$ Z　　I’ve already paid, 我已然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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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X1 P9 m) ?/ m+ h3 X" ^& E　　鲍勃曾问琼-贝兹这首歌是不是为他而写，琼-贝兹开始说是给前夫写的，接着反问：“你以为是写给谁？”

　　两人再次同台了。传媒出版人洪晃曾经写过在美国留学时，和中学同学一起去听琼-贝兹的演唱会，亲眼目睹两人重逢的动人场景：琼-贝兹唱完第三首歌，声音有些颤抖地说：“真见鬼，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突然，鲍勃-迪伦的一头乱头发在台上出现，抱着个吉他，坐在贝兹身边，观众疯了，高声欢呼，两个人又在一起唱了首《答案就在风中》，所有人都被记忆泡酥了。这首歌唱完，鲍勃-迪伦就走了，琼-贝兹眼泪汪汪地接着唱她自己写的歌《钻石与锈迹》。

. b6 |. s' P3 c5 ~; \4 u　　如果说贝兹和迪伦是音乐伴侣，和乔布斯则是另一种奇妙的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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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代》杂志的前总编艾萨克森所著的《史蒂夫-乔布斯传》里披露了乔布斯和琼-贝兹的姐弟恋，他们相差14岁。这一章的标题就借用了迪伦的歌曲名《爱就那么回事》。那是1982年，27岁的乔布斯认识了41岁的琼-贝兹，“两个人偶然相遇，从朋友发展为情人，认真地谈了一场恋爱。”乔布斯不无伤感地回忆道。

9 J1 S5 L+ D3 b$ _$ h　　乔布斯的朋友认为乔布斯跟贝兹交往的原因之一——除了她美丽风趣、天生丽质之外——还因为她曾经是鲍勃-迪伦的情人。乔布斯是听着琼-贝兹和鲍勃-迪伦的歌长大的，他对迪伦非常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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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兹在1989年的回忆录中结尾的致谢辞中，写了这样一段温馨的话：“感谢史蒂夫-乔布斯，为了迫使我使用文字处理器，硬是在我家厨房里放了一台。”2004年，乔布斯公开过他的iPod中的收藏，其中最多的是鲍勃-迪伦的专辑，有12张；4张琼-贝兹的专辑，其中有两首不同版本的《爱就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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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布斯病逝后的纪念仪式上，琼-贝兹和U2的Bono一起为远去的乔布斯演唱《Swing Low, Sweet Chariot》。没有伴奏，琼-贝兹从头到尾清唱。歌词里借用了希伯来先知的典故，表达思乡和向往自由之情。

) X  W( |8 L* N　　2014年，乔布斯去世三年后，她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回忆了最后一次见到乔布斯的情景，她问：“改变世界的感觉如何？”他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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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立独行、追求自由、改变世界——这是迪伦、乔布斯和琼-贝兹的共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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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C4 l& V: {5 s　　琼-贝兹今年75岁了，依然那么美，依然在歌唱，还被时尚杂志评为2016年100位全球最性感女星之一。她用歌声见证了时代的惊心动魄，也见证了一个独立女性的温柔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