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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日的与新诗同质同构到今朝初具文体的独立性,歌词在发展完善白己的过程中一直参与了中国文学现代化的进程,并R以它的通俗化特征影响着20世纪上半叶文学革新的思想理路和艺术取向。严格地说,到20世纪40年代末.歌词的多元的、具有现代品格的格局还没有完全建立,但第一次自律运动已经完成,并以其审美价值和社会价值在世界文学宝库中闪烁着灿烂的光并c然而,在中国现代文学研究领域中,歌词这门学科长期被排斥于新文学“正史”之外,或被“诗歌”强行收编,对现代歌词的产生与发展演变、歌词与诗歌的关系、歌词与音乐的久系、歌词的理论、歌词的派别等众多内容的广泛、复杂而相省严密的学术体系未予以关注。2 \8 }. ~- D; i% B$ [3 x
- s2 v3 o$ z7 M 歌词届大众的文学样式,歌词作为与词人、音乐家、歌手、听众联系在一起的中介物在歌曲中起主导作用c,现代歌词的创作经验、理论探讨和与此相关的对民歌形式的中国新文艺的促进,以及词人对传统文化的继承和走向民众走向民间艺术而获得的思想、艺术卜的提高等等方面,都需要我们冷静的分析和研究:我们还叮以以成功的作品为中心,探讨歌词创作的内部机制和规律:所以把体现了崇高的历史使命意识和审美要求的现代歌词纳入文学史的研究范畴,不仅是必要的,也是必然的。0 b- z! W# J* J(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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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原则上人们也许不会轻率地公开拒绝承认这些,然而这并不等于歌同的价值已得到合理的评定。如果价值的判定不落实在以充分事实为依据的科学论证中,所谓的“价值”很可能就在不完整的印象缀成的外壳下,剩不了多少实际内容的东西了。; z1 h2 F, G9 H8 D, ~, p0 x1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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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幸的是.中同现代歌词的研究就恰恰陷入了这种尴尬的局而——下今尚无多少文学史家真j[地关泞过.尽管研究小国现代文学的苫作无以计量,但没有——本关于歌词的,哪伯是粗糙整理过的材料或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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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行文学持点都属音乐艺术门类的歌同创作现象.表面看是一般文学交的先天盲视,其根本原因还是在观念卜以为歌词是届大众的文学样式,是“俗”文学,所以个愿在这方面花时间、用心血。事实上“任何民族也有形式广雅与俗的两种文化。因此,真正的文化史是双轨制的;准确地说v是不断互相渗透.转化而父保持独立的双轨制的”。—文化史是这样,文学史何尝不是这样?但出于长期以来对此缺乏府有认识,人们往往自觉或不自觉地把通俗文艺视作“正统文学”之外的赘余,因而在研究者方面就缺乏了强烈的主观意欲;虽然现当代歌词在“照顾”我们民族过于低下的平均文化水平时有时过于通俗,但从整体来看,这种倩况对歌词自身的审美品格的发展,负面影响并不大:相反,正是歌词作者的组成相当杂,写作水平与习惯的参差不齐和接受对象的面厂,当时需要良好的批评与积极的引导;现在泡需要历史的审视,冷静的反思。3 H; k2 v, f* e$ Y$ N
' b0 _ ^" Q' W; }% S& T, b 歌词学批评的精神、理念,随着社会的发展也不断地传递和积淀,到今大,把歌词纳人文学史研究的时机已经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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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 E% Z+ q) D3 M& I3 g 结合不断更新的审美要求进行重写、创造和发现正是现代思维品格的重要特征。人的认识过程是相对和绝对的矛盾运动过程:人的LL识结果无一不是一‘定阶段的产物,各种产物相对丫已有的结果只有相对性,而相对于将产生的结果具有绝对性。0 g. |* T" [, e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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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扦正四新文化运动时期,胡适在他的《尝试集》中就将“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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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N2 S e( g" p( l 与‘歌”作了明确的题目限定,他把创作的《四烈士家上没字碑欧>称作驮而非诗,但并不适合唱。而站在今天的历史高度观照歌词的发展轨迹,我们史有理由提出对现代歌词的理性思考。我们面对的事实是:全同各报刊杂志每年刊载的歌词不下万首;专刊歌词创作和研究的专业期刊《词刊》出刊一百多期;人们在观念上再不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模糊歌词与诗的概念,如今以“歌词”冠名出版的集十非一个两个。人民群众中不同的欣赏层次、丰富多样的审美要求,是如此强烈的渴盼着相应的滁词创作,这当中,抗日战争时期曾极一时之盛的歌词,难道不能给我们以种种借鉴吗?况巳,今天的歌词艺术正在急切地探索着自己向前发展的种种心能与路径c反思现代歌词创作.吸取种种经验教训,石也是十分必要的吗?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过去靠伴音乐而流行的歌词,如今有好多脱离了音乐。刘楚才编辑的《中国歌词选》大部分还在传唱,但人们也拿来当诗吟涌。这是正常的,古代许多优秀的歌曲,随着时间的流逝,音乐亡佚了,文辞却流传下来、依靠自身的魅力获得了永恒,甚至成为推究古代音乐的依据。这种文学功能的回归,意味着传统、中心、结构在不断地分解、转化,在不断地变革、创新,歌诗也Rf自然地渐变为涌诗。反过来看,像刘大自的《卖布谣》,康白情的《和平的春里》,应修人的《妹妹你是水》,汪静之的《能变什么呢》,左舜生的《南京》,闻一多的《太阳吟》徐志摩的《沙扬娜拉》郭沫苦的《黄浦江口》,冯雪蜂的《落花》- F0 `5 ]% w2 f*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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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具6——种节奏感和韵律的流动,都精炼、浅俗、琅琅上L1,这又是歌词“uJ唱性”的语言艺术特征.随时呵以谱曲成为歌诗。, j% P$ g6 I9 {+ S0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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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构户至构,这是事物发展的普遍规律。而这一事实也证明文学如f文学的检验也带有相对件.它不像自然科学那样省固定、客观的积学标准。对一个作家作品的检验没有绝对的定论,结论是相对的c就是交的形态也是相对的,7R史的迁延就出现相对的形成文。当年.王瑶、刘缓松等先牛写文学史的年代,与新义学的发展是共时的,时间太近、思想观点还来不及沉淀、待与歌问也处在磨合与分离的历程中,如果匆忙下结论,会失之客观、公正、科学。而今天是历史地审视文学的发展,又以今灭的文学力参照系.是进行时与过去时的结合。这种以类学的、发展的观点来重评歌词决非一种简单的、不负责任的“重写文学史”,“改写文学史”的唬头,而是现代歌词经过了运动的过程性之后,显现出了经典性的存在,应该建立起独立自立的本体性的价值体系和坐标:9 z( \9 l7 d1 _'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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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强调把现代歌词纳入文学史的研究领域是区别于把歌词看做游离于丰流文学之外的副产品的文学观念,事实卜歌词凭俗语言,已能够独方完成反映社会生活、表达思想感情的任务,并U,所塑造的文学形象是完整的,具有独立的艺术价值,而巳它白身的内部正在无声中孕育着结构和功能方圆的根本性变化;所以,说它是副产品也好,对它的生存和发展置若阁闻也罢,并不影响它切人社会生活的历史进程,并不影响它走进人们深层的情感性界和内在的审美天地,并不影响它自身的发展和强盛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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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询既呐它的历史起点,也有它的历史选择。从历史起点看,是和时代同时出现的秩序,是一个新的文学样式;从历史选择看,正如黄翔鹏先生所指出的那样“新歌曲在群众性的创造中虽无任何宣言或主张的理论说明,却在默默地用歌声来传播影响。群众的创造,长于真正出乎自然地反映时代的美学要求、风格和趣味。既末用来标榜门户、派别的认为尺度,也不会拒绝任何真有个性特点的创造;惟其出乎自然,它就是在艺术实践中经过历史的选择而孕育着新形式的诞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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