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麻麻亮我们已经进了崂山,刚在张顺那停下车,张顺就推门出来了。今个这么早不是因为进山方便,而是为了赶潮水。这回轻松不用翻山越岭,来到码头坐上小船突突突的一溜烟,身后影绰绰的房屋就消失了。微风伴着好海心情格外开朗,环视这个小船倒是紧凑,也就够俺仨挥竿,张顺掌舵我和下玄月左右船帮也够甩开膀子垂钓。
船行了半个来小时,张顺说咱就从这儿开钓,说完关了马达我们旋即坠子入水,这是传统的拉流钓法,我和下玄月一人一支竿试探着触底提起寻觅鱼情,张顺施展自己独特“手把线”。 噪音高亢的马达不突突了,顿感世界一片宁静,顺流飘荡的小舟也蛮懂事似的悄无声息随波逐流,船身轻轻的起伏着,手上的鱼竿时而卡顿时而刮擦,“有鱼了”张顺边说边双手飞速的交换着收线,就这么拔了多次,一尾黄鱼瓷楞楞的被扔进了船舱,我脱口一句“这么大呀,我还没钓到过这么大的”,张顺说“这儿斤数沉的黄鱼不稀奇”,话音未落下玄月的钓竿被拽的频闪,但看竿梢的力度就知道这鱼也不小,吭吭吭我的钓竿一阵鼓噪,这力度和矶钓大不一样,大坠子加二十来米的深水再加鱼也大,纺车轮摇起来明显感觉吃力,鱼轮在旋转,钩上的鱼儿也在左拽右扯一点也不消停,“啪”的一声那是下玄月把鱼扔进了船舱,紧接着又一声“啪”那是张顺扔的,待我提上鱼时,船上的马达响了,原来就这么一会儿,小船已经离开钓点数百米了,船儿吐着烟圈突突突的沿着原路回返,我看着船舱里四尾大黄鱼,根本分不出我钓的是哪条,这些鱼模样一样、大小一样、花色一样,就像一窝孪生。 马达又停了,俺仨重操旧业,时不时的重复着刚才的激情,这会儿闲暇心思丁点也没了,全神贯注盯着水面小心翼翼的握着鱼竿放线收线试探再试探。高度的身心关注自己的操作,他俩钓的如何我竟然会不知道。 潮汐过劲了,疯狂的咬口得到命令似的瞬间消停,风还是那个风,海还是那个海,位置还是那个位置,但鱼撤了,撤的一条都没剩。 那一潮他俩钓了不少,斤数重的黄鱼为主其次是黑头,靠岸停船后张顺非要把鱼都给俺,这怎么能行,好一阵争执后下玄月留下了两条黄鱼,我留下一条黄鱼一条黑头。 回程,我兴奋说这儿的黄鱼大他也会钓,下玄月说人家就是靠这个吃饭的,你没觉出就那个位置出鱼,潮水、流向、时间点、他是掌握的妥妥的,这个事得分谁,不是所有老渔都能掌握的。 也是这个理,就像咱钓鱼也有会钓和不会钓的区分,钓点很重要,但其它的外界因素,内在因素,甚至相关联的节点都很重要,只有参透了的才会行云流水流畅的发挥。 下玄月说,人家领咱来钓鱼的点都是人家的“菜园子”,咱来几次见识见识就行了。他问我为什么执意让它把鱼留下,我说一是不好意思,二是人家是开饭店的。下玄月说,就按咱这四条来说,在他手里就会变成八条,我有点懵,下玄月接着说,旅游季节旅游点,哈哈,恍然,下玄月继续,都是好弟兄能上点心就上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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