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整风”风波

li_jx · 发表于 2017-8-31 04:23:33

老万在某县文化圈圈混出个人模狗样，就朝三暮四、拈花惹草，就和一个三陪女好上了。好归好，老万就是没有刹住车，让三陪女怀孕了。三陪女知道老万是有家室、有孩子的人，但就是铁定了要跟老万“白头到老”。因为老万在圈圈里吃的是皇粮，这个问万老师长、那个问万老师短，时不时有人请老万吃饭。没有人请老万吃饭了，他一个电话就可以呼来一个买单者,给小三带来无限的荣耀和口福。小三怀孕了，老万慌了，欺骗组织说他发妻不守妇道，申请离婚。哄骗老婆说他和人合伙做生意赔了，赔了几十万，为了保全家产和发妻到民政局办理了“假离婚”。他净身出户。老万就和二奶在城里过着名正言顺夫妻生活。
老万的发妻是个地地道道农村妇女，坚守在与老万共同创建的家园里，孝敬着老人、养育着孩子，等着老万消灾回家。一年过去了，老万发妻知道了真相，也和老万闹过，但“有理没法”。两年过去了，老万的父亲在病床上知道老万的来龙去脉，直骂老万不是人生的，和老万断绝父子关系，硬是在医院里多住了几天。三年了，老万发妻受不了老万的无情啊：对上不养、对下不教，地里活不干。她整日以泪洗面，心里的那份煎熬无法对人说。这不村里的老薛也是个人物，比老万小，和老万的发妻是同学，时不时帮助老万的发妻干些体力活，一来二去就和老万的发妻好上了。老万的发妻就这样在自责和快乐中过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老万的发妻和老薛好上了的消息传到了县城，传到了老万的耳朵，让老万如同猫吃浆糊没法张口。指责发妻吧，他理亏在前，整天搂抱着新欢；不说吧，那是他白手起家创建的家园，那里有他的父母、孩子，还有……百爪挠心啊！
老万就是老万，那天下班了，瞒着二奶回到村里，躲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一直等着老薛出现。偶有乡亲看到了老万就和老万打招呼，老万总是以在机关坐的累回村里转转为由给搪塞过去。其实村里人心里清楚，老万回来是“捉奸”来了。夜色越浓，老万就离家越近，愣是不敢回“家”。因为老万知道，他要是冒然进家他的“二杆子”父亲非要把他的“狗腿打坏不可”。那年，老万和发妻闹离婚的真相他的老父亲知道了，他那“二杆子”父亲就坚决地站在他的发妻这边，并发下毒誓：断绝父子关系。活着不要他养、死了不要他葬。父子不得相见，老死不相往来，见一次打坏他一件。老万的父亲也知道老万发妻的那些事，就是知道装不知道，谁让他生下丢先人的娃呢。
也该有事。老薛不知道老万回来了，老薛和老万的发妻白天在地里干活就约会好了，今晚共渡“七夕”。老薛坚持的观点是“外边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绝不断了回家的路。老薛的老婆属于那种“棉花型”的女人，知道老薛和村东头的那个女人好，总是在给自己找理由，谁让咱的盘没有人家的亮，身材没有人家的好看，只要他老薛不断我钱花、不欺负我娃、不让咱守活寡，间或有什么手工活计让那婆娘给咱下苦也是很好的一件事啊，也就由着老薛的性子。
老薛就乘着夜色急急要见老万的发妻，当走进老万的家门口时，老万冷不丁地横在面前，老薛一时没有反映过来，就问：哥，你回来了，弄啥呀！老万是有备而来早就想好了台词：弄啥哩、弄啥哩，县里这两天整风，派我回村整风哩！并抬脚在老薛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让老薛“滚回去”。老薛自知理亏，就跑了。老万见老薛走了，才离开了村里，回到他的县城家里。
老万的发妻早早地洗净身子，在腋下还喷了香水，静等着老万到来，但就是左等不见老薛，右等不见老薛，眼看已经十一点了，那个急啊，掏出手机就给老薛打，问老薛是咋回事。老薛把事情经过说了一边，老万发妻气得更来劲了，命令着老薛立即马上，我在巷口等你，看他个“陈世美”敢动你一根汗毛。
老万的发妻和老薛渡过“七夕”的夜晚。第二天一早老万的发妻收拾整齐对着老薛说，你到桃园把落桃拾拾能卖几块准几块，我到县里也好整整他的风。
老万的发妻到县城后，直奔老万的单位。单位的同事见了老万嫂子，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不知谁滋润地好像越水灵灵了。不知谁说了一句，老万嫂你是越活越年轻了。这下把老万发妻的话匣子打开了：离了狗屎还不种田哩，把个老万骂了个狗血喷头，什么陈世美啊西门庆，骂得要多难听多难听。更为精彩的是：你这个狼娃子夜夜做新郎，我不会成了光尿尿的。你还到村里整我的风，你撒波尿好好地照照你自己。直骂的老万伏在办公桌上不敢抬头，恨不得从楼板缝钻到下一层。单位的领导、同事也听出来大致眉目，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听不进去了，把老万的发妻好说歹说才算把老万发妻安慰住。领导让司机把老万发妻送回去，这才平息了“整风”的“风波”。
谁知，这种花花事传的最快，演绎成了“秦香莲大闹政府院”。第三天一早，纪委的人就把老万给叫走了。
又隔了一天，老万走进办公室人好像廋了一圈，脸色相当地难看，本来就不高的个子显得越矮了，能言善辩的利嘴怎么也好像贴了封条，兀自走到办公桌前收拾起私人物品，同事们也不敢多说半句句。老万收拾完毕，提着袋子临出办公室门时，硬是挤出了一丝苦笑和同事们点了点头，算是道别吧！
在下午的机关干部整风大会上，纪委副书记宣布对老万开除党籍、开除公职的处分决定，台下参会的党员干部静静地听着，没有一个人敢大口出气。散会了，几个在文化圈任职领导自觉不自觉地走到一起议论说：老万整风整到自己头上了！另一个说：老二把老大给害惨了！有个女副局长就直接说：把老万送到医院直接阉了！这时，纪委书记正好路过，威严地看了他们几个一眼，几位领导相互看了一眼，匆匆忙忙地散了，老万整风风波才算是彻底地风平浪静了……
殊不知，当夜幕降临了，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在街心公园载歌载舞时，总会发现老万的身影，总能听到老万的吆喝声:整风了、整风了……哎，老万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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