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书记在给科级干部作报告。主持会议的县长事先打了招呼,为了改进会风,今天书记的讲话材料没有印发,希望大家认真听,认真记。
会议进行中,县长发现台下有人交头接耳,有人酣然入睡,有人则是人走座位空,当然也有人自始至终都在聚精会神地听和记。县长将一张纸条悄然递给新来的秘书,秘书若无其事地在会场里走了一圈,然后将一份名单递给了县长。
书记报告结束时,县长大声宣布,请第18排13号、第17排3号和第10排20号座位上的同志,将今天的记录本送交主席台传阅。会场顿时一片哗然,人们发现其中两个座位上放着小包,人却在会场外闲谈着,一个座位上的人正在熟睡之中,嘴角还挂着口水。县长拿着三本空白的笔记本,声色俱厉地批评着。
县长讲着话,两眼盯住了3排1号座位上的S局梅局长,他自始至终一直埋着头认真记录,当即进行了点名表扬,并让梅局长也将笔记本送上主席台。梅局长连连摆手,说自己的字迹潦草,记得不全,丑媳妇不敢见公婆面。就在梅局长谦让之时,坐在一旁的年轻人出其不意地抓过梅局长的笔记本,送上了主席台,全场响起一片掌声。
"会风也是党风的表现,一个领导同志开会都懒得记录,还能算是个合格的干部吗?"县长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正在慷慨陈辞,忽然,台下有人惊呼:"梅局长晕倒啦!"台上台下一阵骚动,有人呼叫着救护车,有人托着梅局长的头,有人掐着梅局长的仁中,七手八脚地将梅局长抬出会场。等到重新开会时,台上已不见了梅局长的笔记本。
后来,人们传说当时梅局长根本不是在记录书记的讲话要点,而是在笔记本上书写着打情骂俏的黄段子和不堪入目的漫画,还有批评、丑化台上领导的一些语言,冷不防笔记本被人送到了主席台上。梅局长生怕县领导看到那些内容,过度紧张而发生脑中风。也有人说梅局长受了表扬,过分激动而发生中风。不管怎么说,那个笔记本突然失踪了,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人们无法考究。
梅局长在医院里一连几天昏迷不醒。
这天黄昏,梅局长的老同学、县委办公室袁副主任前来看望,他乘着病房里没有他人,便和梅局长悄悄地耳语了两句,随即将一个纸包塞进梅局长手中。梅局长立即苏醒过来,睁大两眼,打开纸包,然后紧紧地抓着袁副主任的手:"我的笔记本……谢谢……谢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