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世做男孩（小小说）

zms211 · 发表于 2017-8-31 01:56:26

来世做男孩（小小说）
母亲一连生了五朵金花，为此父亲的脸一直阴沉沉的拉得很长。
一天，隔壁家的小男孩三娃到我家来了，母亲逗他玩，并时不时笑出声来，这时父亲干活回来看见了，没好气地说了一声“有本事自己生一个，拿别人的穷开心，什么意思！”听到父亲的骂声，母亲低头垂泪。
“你这什么话，生儿生女母亲能做主吗？”一切乖巧的二姐怒目圆睁，对父亲说道。
“死丫头，反了你了！”父亲边骂边狠狠地扇了二姐一巴掌，二姐嘴角流出血来。
“生女儿，不是妈一个人的错。”二姐又道。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才怪……”父亲顺手拿起旁边的皮带狠狠地抽打在二姐身上，二姐牙齿咬着嘴唇，硬是不向父亲低头。父亲打着，母亲求着，我们哭着……父亲打够了，顺手一扔皮带，气乎乎地走出家门。
母亲抱着二姐大哭，二姐虽然浑身紫一块，青一块，但我没有看到她流出一滴眼泪。
那天很晚父亲才回来，我们己经睡了。父亲来到二姐床边，轻拂着二姐的伤口，抬头长叹，泪水顺腮而下。
从那天起，父亲再也没骂过母亲，每到父亲不高兴时，就闷头就睡。而变化最大的是二姐，她不爱说话了，家里家外的活总是抢着干，父亲拦不住，她要让父亲看到男孩做到她也能做到。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半年过去了。一天，万里无云的天，不知谁得罪了它，忽然肆无忌惮地发起怒来，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父亲看到外出割草的二姐还没回来，拿起一块塑料布冲入雨中……
我们在家焦急地等待着，突然看见父亲背着二姐回来了，二姐满头是血，母亲放声大哭……
原来二姐在雨中奔跑时，不小心一脚踏空滚下了山坡。父亲将二姐放到炕上，大声呼喊，使劲撕自己的头发，不停地说，“倔强的孩子，爸爸对不起你，爸爸对不起你呀！”
几天后二姐"走"了，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那天，一直昏迷着的二姐醒了，拉着父亲的手，断断续续地说“爸……爸……假如有来世，我还做您的孩子，来世我要做男孩！”
（作者简介：马云香，门源第二小学教师，爱好文学，时有作品散见你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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