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音乐艺术中心编纂之广东音乐曲集(共三集)己在陆续出版,这是广东音乐历史上一件重要事情,因之引发一些思考。" x$ g n) g)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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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一直有强烈的“修史”意识。唐人魏徵有说:“以史为镜,以史为鉴”。意思是要以历史(即过去所经历的一切事件之记载)中吸取教训,总结经验,才能更好地走向未来。清人龚自珍更说“欲灭其国,先灭其史”。即是说,要消灭这个国家,消灭这个种族,最好的方法就是先让这个种族忘记了自己的历史(当然也包含了文化艺术史),那么这个国家也将随之灭亡之。看看殖民史就知道,早期的殖民者就很懂得对被殖民者施以“灭史”之行为。“修史”之重要不言而喻。通过编纂典籍,供人研究学习,藉以维系民族命脉及其文化精神。文化艺术也须“修史”,出版广东音乐曲集,就是当中一项重要的环节。% E' ^0 a5 P$ s
8 J% k$ z& v4 s% } l5 ~" u 民国初年纥今,已愈百年,以丘鹤俦、陈铁生、何柳堂、沈允升、何修文起,到曹天雷、李笑天及松风国乐社,又到陈德巨、黄锦培、陈卓莹、李凌、莫汝城及广东省广州市戏曲改革委员会广东音乐研究组,广东省当代文艺研究所、黎田、黄家齐、曾浦生等,以个人或集体名义,先后出版过有关曲集或论著,如《弦歌必读》、《琴学新编》、《琴学精华》、《新乐府》、《弦歌中西合谱》、《今乐指南》、《粤乐荟萃》、《粤乐名曲集》、《广东音乐的构成》、《广东音乐欣赏》、《南国弦声》、《广东音乐小曲》、《广东音乐》、《粤乐》等,尤是近二十年来,学者相关著作种类渐多,这里不作一一引录。" H% R: c" ^6 i, B- h$ j4 }$ I
! r n3 W& G# i# l' ]2 J- [8 c 近年亦见香港学者吴赣伯编著《二十世纪香港中乐史稿》、黎键著《粤调-乐与曲》、郑伟滔编著《粤乐遗风-老唱片资料汇编》及黄志华著《吕文成与粤曲、粤语流行曲》等多种。可见,广东音乐界一直就有深厚的“修史”之传统。这些著作,反映了在不同的历史阶段,广东音乐在理论研究、创作及演奏等方面的水平高度,也多少反映当时的时代特征、生活风采乃至政治及经济方面的情形。8 n7 A' q/ T k8 `8 g( [# A4 T
. w' W1 t+ j: n0 D- }& p1 Z6 ?# c; n 对于广东音乐的组合形成、演奏特色、旋律特点乃至题材表现、美学品格……等等,论著众多,各有观点。诸如“折衷中西,融合古今”;“不拘一格、不守一隅、不从一说”;“开放性、开拓性、兼溶性、商业性、娱乐性”;又如“风花雪月、鸟兽虫鱼”及“悠扬悦耳、优美抒情、清脆活泼”等等。 . c4 g% j; E2 F, r- P# Z / N" E6 T. ~3 t! C 笔者认为,就传统广东小曲而言(1949年以后的创作另当别论),广东音乐艺术精神虽也是有中和平稳之处,但主要的倾向是华美、流畅而活泼的。它以精短的体裁、较直捷的形式,传达了人间世俗的喜怒哀乐。映照出南方都市新兴市民阶层及一般城乡平民百姓的生活风采,感情真切、自然、旋律上以不太强烈的冲突或分裂去摆脱了一味调和的氛围,形成曲调的抑扬顿挫,其中一些佳作,因其顺畅可口,常常用以填词演唱。传统的广东音乐较少深沉的人生喟叹与哲理深思,较少士大夫的典雅习气,也没有类似中原古典那种悠深旷远的历史苍凉感。长期以来,不断融汇古今中外、东南西北音乐文化之优长,使致近现代广东音乐内涵更为丰富,具鲜明而独特的岭南风采,呈示出多元性格的文化特征。 ; k, S4 x6 ?* p/ F9 U( v9 r7 w6 z2 m
以史为镜,以史为鉴。笔者就几个问题求教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