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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版的瓦格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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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 x5 X/ g% s _) B6 M 因缘巧合真是桩有意思的事。有朋友知道我最近几年特迷瓦格纳，就借我一套德国指挥家鲁道夫-肯普执棒的《尼伯龙根的指环》，英国皇家柯文特花园歌剧院演出，录制于1957年。我是1958年生人，也就是说，在我出世前一年，就已经有了这个演出，差不多有一个甲子了。当我在聆听过程中越来越迷上这套录音时，这才发觉，2016年正是鲁道夫-肯普（1910-1976）去世40周年。9 l, @+ p/ v2 u5 T: L
- ^" h0 L1 J7 f/ P6 }9 Z T 肯普虽不像富特文格勒、托斯卡尼尼、卡拉扬那样声名显赫、如雷贯耳，但在业内绝对是出类拔萃、极富声望的精英，指挥风格富有浪漫主义气息，尤其擅长德奥作品，如贝多芬、勃拉姆斯、瓦格纳、布鲁克纳、理查-斯特劳斯等。他的理查-斯特劳斯曾被认为是独步天下的，那么现在听了他的瓦格纳，更觉相见（听）恨晚，尽管这是个单声道录音，音质有些毛躁。; e% e$ ~2 j, L2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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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普曾经在德国多家一流的歌剧院和乐团任职，1953年开始出现在英国皇家柯文特花园歌剧院的舞台上，多次指挥瓦格纳《尼伯龙根的指环》，在当时影响很大。他的这套录音就是在此基础上诞生的，听说曾经出版过LP，价格不菲，2008年制作成CD发行。5 e o2 G8 @ ?8 J"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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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套“指环”最大的特色是云集了当时顶尖一流的瓦格纳歌手，而且都正值年富力强的黄金年龄：饰演沃坦的汉斯-霍特（Hans Hotter），是当时演唱这个角色的第一人选，时年48岁；饰演布伦希尔德的比尔吉特-尼尔森（Birgit Nilsson)，是继弗拉斯塔德（K-Fiagstad)之后最著名的瓦格纳女高音，时年39岁；饰演齐格弗里德的沃尔夫冈-温德加森（Wolfgang Windgassen)，声名显赫的瓦格纳英雄男高音，时年43岁；饰演齐格蒙德的维内（Vinay Ramon)，是出生于智利的著名瓦格纳男高音，时年45岁；饰演贡特尔的乌德（Hermann Uhde)，是德国著名的瓦格纳男中音，时年4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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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声乐演员、尤其是演唱瓦格纳的演员来说，这几乎是他们的“青春期”，尽管这些名角在他们以后的演唱生涯中获得了更大的名声，但有时也难免被声名所累，或者进入了嗓音的衰弱期，因此这个“青春版瓦格纳”（容我杜撰）就尤其具备了聆听的价值。考虑到这是现场录音（演员的即时状态难免有起伏），难度远远高于录音棚，而且当时的录音技术与现在是不能同日而语的，因此我们聆听到的是更接近于原汁原味的演出：沃坦的霸气而又软弱、布伦希尔德的纯情而又无畏，齐格弗里德的单纯而又热情、齐格蒙德的悲情而又坚毅、贡特尔的“卑鄙”而又“厚道”……都被演唱得传神入耳，仿佛身临其境。其他如饰演齐格琳德的西尔维娅-费舍尔（Sylvla Fisher）、饰演洪丁的弗雷德里克-达尔贝格（Frederick Dalberg）等，也有精彩的表现，前者热情奔放，形象鲜明；后者嗓音阴沉，犹如岩石——很遗憾弗雷德里克-达尔贝格没有在《众神的黄昏》中饰演哈根，他的嗓音其实很适合哈根这个角色。 R; x9 I0 D;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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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统帅这部“指环”的是鲁道夫-肯普，他的指挥气势充沛，浩浩荡荡，色彩、细节丰富（如果是立体声，音效一定会更好），注重乐队与演唱的有机平衡，令不免冗长的“指环”显得可听性增强。能将这么多瓦格纳明星集于棒下，可见肯普的号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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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 _$ \7 w# I. Q; H 几乎是在英国皇家柯文特花园歌剧院大展身手的同时，肯普还受聘指挥美国纽约大都会歌剧院。到了1961年，肯普接替英国著名指挥家比彻姆的职位，担任了英国皇家爱乐乐团的首席指挥，后又出任瑞士苏黎世音乐厅管弦乐团的音乐指导、德国慕尼黑爱乐乐团的音乐指导与常任指挥。1975年9月，肯普走马上任英国BBC交响乐团的常任指挥，遗憾的是第二年，他在这个岗位上突然去世，终年才66岁。对指挥家来说，这正是黄金年龄，肯普的过早离世令人叹息。好在他留下了不少音乐遗产，比如这套《尼伯龙根的指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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