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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娘子却依旧每日折一枝杨柳你在那里,在小村外的溪边河口默默等着我。”
+ r. c) ?7 Z7 S0 B6 _% z' o. q ——《娘子》
- I6 f1 A6 w/ R! u% h$ S4 G: P 初听周杰伦的第一首歌儿恰恰是那首特立独行的《忍者》,当时给我的第一感觉是“这他妈的也叫歌儿?!”。嘈杂无比的旋律与含糊不清的唱腔搭配出来的不伦不类实在让我难以接受。可到了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却又不得不听周杰伦。因为那些年念初中的学生基本都在听他的歌儿。每天都有同学拿来周杰伦新的海报炫耀,每天教室的课桌上都会出现周杰伦新的贴画。耳濡目染下倒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最初为我所鄙视的歌手。 8 d, Y& U: v6 Y1 K4 b" |/ u: g2 [
在那个没有MP3甚至单放机还是奢侈品的年代,我很喜欢去B志家用他屋里那台大型号的录音机放周杰伦的歌儿。即便在那时候,他那台大录音机也算是“老古董”了。四四方方的形状占地且笨拙,黑色的外壳上总会落下一层厚厚的尘土,前进键和播放键已经磨掉了漆,露出暗白色的塑料。很多时候歌儿才放到一半便会出现绞带子的状况,然后就要用圆珠笔费力的把带子从录音机里一点一点倒出来。 B志的屋子逼仄狭小,墙上贴满了周杰伦和科比的海报。虽然屋里每天都弥漫着臭脚丫子和潮湿被褥混合后的酸臭味儿,床铺底下到处是烂袜子、臭鞋垫和发毛的裤衩。我们却每天中午上学前都要放几首周杰伦的歌儿才会意犹未尽地踏上去学校的路。我喜欢《八度空间》里的《暗号》,他喜欢《范特西》里的《双截棍》。不得已我俩总要不断开关录音机来回调换磁带,却也是乐此不疲。手腕上的电子表走得总是好快,我们却非要磨磨蹭蹭等到还有不到二十分钟就上课的时候才跨上自行车风驰电掣。一路上嘻嘻哈哈,脑海里是循环播放的“我害怕你心碎没人帮你擦眼泪”、“我给你的爱写在西元前深埋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歌词旋律。
7 I: B" G( B( I' [* I$ w E0 b8 A 今天,就让我们一起来回味一下属于我们记忆的那个JAY ZHOU。2 j3 R' |$ D7 k2 O: [%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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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
6 ]# G. |* f4 x; r a6 }& _ ——《东风破》
" }6 [1 j* X$ p: f$ M5 L0 U6 u虽然《娘子》号称周杰伦第一首中国风,但在我心中就只有《东风破》才是掀起华语乐坛中国风狂潮的鼻祖。这么多年来,包括《发如雪》、《千里之外》、《菊花台》、《青花瓷》等等一众中国风的歌曲在我看来都再难达到《东风破》的高度。再优美的旋律都比不上那一声“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的余音绕梁,再精彩的歌词都比不过那一句“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的悲惋凄怆。
* \5 l3 M6 f# v$ T( U6 l1 ` 每周末北京2台都会放“百事音乐风云榜”的港台还有内地一周榜单,然后会欣喜的看到周杰伦的《东风破》、《晴天》、《三年二班》、《轨迹》、《断了的弦》……反正只要是他的主打歌儿都会拿到并蝉联榜单的第一名。开始喜欢上了听歌,也知道了陶喆、王力宏、SHE、蔡依林、孙燕姿等很多和他同时期的歌手。当然在我心中,只有周杰伦才是NO.1。1 M7 y( J5 p# z) {" h9 C& I
“为你翘课的那一天,花落的那一天,教室的那一间,你怎么看不见,消失的下雨天,我好想再淋一遍。” ——《晴天》
- [$ e* M+ X0 W2 t# g9 ] O1 A初三上半年的时候喜欢上了班里的一个女孩儿。算起来那份心情直到念了大学才逐渐归于平静。多年之后和大家又聚在一起才知道原来当年大家多多少少的都曾喜欢过那个女孩儿。她就像《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里面的沈佳宜,成绩好人又清纯。很多男生都会绞尽脑汁地讨好她:给她讲笑话,帮她解习题,她回答问题时在下面偷偷小声告诉她,或者就只是体育课做操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朝她那边偷瞄两眼。回想起来,那些无聊而幼稚的小动作却是当时最真真切切的喜欢。就像一本旧书里的书签,随手翻阅总是能恰到好处的翻到不曾远去的那一篇。
" ^; P3 ?2 x2 X5 p" I: n, m 于是一面听着“有谁能比我知道,你的温柔像羽毛,秘密躺在我怀抱,只有你能听得到。”,一面开始了青春期里最轰轰烈烈的一场暗恋。每天都要认真梳理好散在额前的头发帘儿,然后从她旁边经过时假装不经意般潇洒地甩一下头发;体育课上踢足球要奋力拼搏,大呼小叫吸引她的注意并做出威武霸气的姿势;课堂上努力起哄博得大家一笑,课间要搜肠刮肚的讲笑话给她听让她觉得我很幽默…… 喜欢一个人,在那时候是那么神圣又如此简单。只要上放学的路上悄悄地跟随她骑行一段路程就心满意足,只要上下课的间隙偷偷看两眼她绑在脑后的马尾就开怀愉悦,只要每周五大扫除的时候听到和她分在一组心里就会开心地大呼小叫。就像《简单爱》里的轻吟浅唱:“说不上为什么,我变得很主动,连隔壁邻居都猜到我现在的感受”、“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我想带你骑单车,我想和你看棒球,想这样没担忧唱着歌一直走”。 青春期里的暗恋就这么简简单单,可惜直到毕业自己都没有勇气正视那份心情,没有勇气去表白。男孩子的羞涩倔强与自卑自大奇妙而复杂地混合在了一起,由暗恋作催化剂,演变出一种矛盾又痛苦的情感混合物。被赋予时代色彩的暗恋,常常沉重到让人无法呼吸。逃避,成了唯一的选择。 那以后《开不了口》这首歌儿陪了我很长一段时间,“就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我一定会呵护着你也逗你笑,你对我有多重要我后悔没让你知道,安静地听你撒娇看你睡着一直到老”。如今总是会想如果时光真能倒流回初三的那一年,无论结果怎样自己都是会表白的吧。可惜时过境迁,当初那个说话就脸红从不敢正视女孩儿眼睛的小男孩儿早就不见了踪影。$ g n, G; I) ]+ c; x* ]7 V! f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觉。”
" M2 o2 M; \( O, ?8 [& V2 @+ s——《七里香》 1 n$ G3 y/ i- Y0 ^, p/ Q
《七里香》出来的那个夏天,我已经背着书包骑着自行车去了另外一所中学留级。这所中学以大多数学生都是住宿生和纪律严格著称。这一年里认识了同是留级生的罗虚。他对我喜欢听周杰伦多少有些不屑,他喜欢的歌手却是我不曾听过的“可米小子”。 那是2004年。当时的华语乐坛可谓百家争鸣一片欣欣向荣的大好景象:林俊杰的《江南》、王力宏的《心中的日月》、梁静茹的《燕尾蝶》、黄义达的《无法定义》、南拳妈妈的《南拳妈妈的夏天》、飞儿乐团的《飞儿乐团》……每张专辑都让人如痴如醉堪称经典。2004年也是网络歌曲初绽头角并大红大紫的一年,尤其以《两只蝴蝶》、《老鼠爱大米》最为让人津津乐道。虽然时至今日我一如既往地鄙视厌烦网络歌曲,可那年确实也折服在了“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这种简单温暖的小腔调中。 为了买这些磁带我不得不动用攒了很久的压岁钱。至于为什么当时的我不像其他同学一样省下饭费去买磁带是因为当时省下的钱都用来中午去网吧上网了。那时候罗虚就极其喜欢玩网游,我则还是忠于单机版的红警。有时候网吧里会有十几个同校的学生,大家一面叫骂着“我草泥马你开图了吧?!”、“你麻痹鞭尸啊?!”、“我操爆头!”之类之类那个年代耳熟能详的“口头禅”一面热火朝天地打CS。听着周杰伦的歌儿开心的玩游戏是那个年代里所有学生最幸福的回忆吧。 初三留级的那年MP3开始出现并逐渐取代了单放机的霸主地位。可无论是听MP3还是单放机,只要是政治课历史课的时候,罗虚那货总会右手握笔左手撑住半边脸颊然后做出优雅而虔诚的听课状。可只有我知道,他是在用藏在校服袖口里的耳机听可米小子的《青春纪念册》。我相信这个伎俩会在学生们中代代相传,而对于明察秋毫的老师们来说也就只是彼此的心照不宣吧。 《七里香》这张专辑无论销量还是口碑都被人称道。我却觉得从这张专辑开始,周杰伦就在音乐的创作上走向了下坡路。也许是因为《叶惠美》在我心中地位的至高无上,总觉得再难有什么作品能够超越或者企及它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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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干净的纯白,像一片绿地的窗外,我将记忆的门打开,把所有发生的事记下来。” ——《我的地盘》
5 }8 ?! c& g) Z# s 同样来这所中学念高中的B蒙则开始了学生混混的生活,每次遇到需要打架的问题都去找他帮忙解决。“在我地盘这你就得听我的”,曾经和他在厕所里把一个不顺眼的同学揍得鼻青脸肿目光涣散就只因为体育课上踢足球和这个同学吵了几句。如今想起那时不加节制的拳打脚踢真是有些许悔意。与此同时校园里出现了“找钱”这个有点黑道的词汇。与“切”这个字有异曲同工之妙,类似于明目张胆地向你要钱的意思。 为了和外班的同学打群架,我和罗虚向班里很多同学进行“找钱”的活动,也是第一次知道了“战争”这种东西是需要“经费”作支持的。所以真心对如今动辄就叫嚣着打仗打仗的各种傻逼愤青表示鄙视。“经费”找得差不多了,正待摩拳擦掌大干一场的时候却发现双方找的帮凶其实沆瀣一气都是熟人,于是最终开始谈判并以对方向我方道歉而结束。而当时在学生看来也是一笔“巨款”的“经费”则被我俩吃喝玩乐挥霍一空。 留级那年的自己脾气暴戾好勇斗狠,看谁都不顺眼,却在刚来那所学校的第一天就对一个女孩儿一见钟情。算起来那之后已经过去了八年,那种一见钟情的冲动却是再也不曾有过。那个女孩儿就像《园游会》那首俏皮轻盈的曲目一样可爱。“薄荷色草地芬芳像风没有形状,我却能够牢记你的气质跟脸庞。”那时的自己就像语文课本里写的“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一样,每当看到那个女孩都会迅速整理发型,然后尽量离大家远一点好让她能更注意我一些。 2004年的雪下得很勤,每天早自习同学们都会被班主任吆喝着像赶羊一样的去校园里扫雪除雪。握着铁锹的自己会时不时地向着她那边偷瞄几眼,偶尔的目光对视就能让我面红心跳一整天。直到有一次班里换桌,惊喜地发现她换到了我后面的后面的后面。之后由厚脸皮的罗虚从中穿针引线,认她做了“干妹妹”。每天晚自习开心的和她传纸条,要来她的大头贴和照片,小心翼翼地保存在笔袋里。下午放学拉着罗虚去街里的超市给她买来一大袋子的零食然后幸福地看着她开心又感动地收下。 平安夜的晚上,踏着满是积雪的道路跑了很多家礼品店才买到水晶苹果,然后小心翼翼包装好趁着晚自习搞活动的时候偷偷塞进她的书包里。晚自习放学后推着自行车在漫天风雪中踽踽独行耍帅自恋的自己,也是不会想到八年后坐在办公桌前敲击键盘的我还是会为那时没能告白而感到遗憾吧。 即便这样我们平时也极少说话。青春期的男生在自己喜欢的女生面前总是会表现出不屑一顾的姿态。哪怕在校园里迎面遇到,也会故意看向别处或者摆出一副目不斜视的酷酷嘴脸,其实心里早就七上八下春心荡漾了。只可惜殊途同归,这段短暂的暗恋还是无疾而终。“爱像一阵风,吹完它就走,这样的节奏,谁都无可奈何。”学生时代的暗恋就像龙卷风,来的势不可挡,去的无影无踪。0 e* {2 N9 Y) c% |5 U$ ~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我等待苍老了谁,红尘醉微醺的岁月,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发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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