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 … 他已经四十余岁 由于某种原因 依然独身 他母亲在他出生后 又一口气给他生了 三个弟弟 小时候他不懂事 哭喊着向母亲要姐姐妹妹 母亲噙着泪 骗他说“她跑得慢， 从地里捡娃娃时， 总是抢不着女娃！” 他便对母亲说：“他跑得快！” 一边说一边在院子里跑 并央求母亲捡娃娃时带着他 母亲突然搂紧他 大哭了一场 三个弟弟都聪明伶俐 招人喜爱 于是不久 他就把姐姐妹妹的事忘了 弟弟们相继结婚时 他正竭尽努力 在大城市里打拼 父母拨通他的电话 用哀求的声音 哽咽着要他回去 参加弟弟的婚礼 他回话说： “我也帮不了你们什么忙， 就不回去了……” 2016.12 一个农妇的哭诉 她没上过一天学 40多年前嫁夫到如今 连县城都没到过 凄惨的命运，已使她双目失神 身心俱疲！ 这天她起了个大早 啃光一个馒头，喝了点白开水 趁着天还未亮，出了家门 把镇政府当成神庙 门卫推开我办公室的门 她跪在我面前 方言俚语泣不成声 大致意思是： 夫早丧，留一双儿女 儿子在城里打工，从高处摔下 致瘫！ 其妻已另嫁他人 孙儿无钱交学费 2016.11 一位老环卫工人的一天 他有一部老人机 但不知道怎么设置铃声 他耳背 就是设置了他也未必听得见 每当手机震动时 他便大吵大嚷地接电话 可他老伴比钟表还准时 不光凌晨三点准时叫醒他 就连早饭都已经做好 晾得温热可口了 他一边匆忙穿衣服 一边絮絮叨叨责备着老伴 不是说让你早点叫醒我么 雪昨天晚上就开始下了 那路上不知道积了多厚 他匆忙吃了口饭 脸也没洗 … … … … … 交相辉映的路灯下 这个老人的影子 在厚厚的积雪上 和其他人的影子 相互叠压碰撞着！ 2016.8 工地上的汉子 他从富丽堂皇的包工头家里回来 钻进工地上临时搭起的窝棚里 他脱下褂子 他松开接了三茬的腰带 他褪下裤子 最后他连内衣也脱下了 把他费尽口舌苦苦哀求 从包工头那里支出的两千块钱 抻展压平缝进贴身的裤头里 这个手脚皴裂 从乡下来的打工男人 紧锁的眉头才舒展了些 此时此刻他的女人 正由于难产在县城的医院里 呻吟…… 2016.5 表姐 表姐跟我同岁 生在70年代 是大姨家的三女儿 大姨家女儿多 表姐没上过一天学 有一次回老家 去看望大姨 表姐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正在喂奶 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我 令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表姐十五六岁时 到我家走亲戚 天下大雪 晚上母亲安排我们一炕睡 80年代的乡下 父母和儿女都睡一屋 便盆就放在屋内 表姐要尿尿 母亲也没那么多顾忌 我看到了表姐 脱下内裤的那一刻… … |
